“這是……”
本在運功療傷的夏目突的睜開了雙眸。
眸中閃過一縷詫異之色。
突然間,有了一種格外放鬆的感覺。
就像是……束縛在身上的無形枷鎖消失了!
“是那傢伙給我下的禁制!”
夏目眸中閃過一縷精芒。
他下意識地望向杜白。
正值黃昏時分,西方的夕陽已落至山頭,就如枝上的果實,將墜不墜。
他依舊閉著雙眸,唯有眉心那好似“豎眸”的存在依舊熠熠生輝,落日餘暉與杜白所散發的淡淡銀輝交錯,其冷峻的面龐更顯神聖出塵。
直覺告訴夏目,這跟杜白拖不了干係。
蝠翼血狼王也還未甦醒……
夏目撿起彎曲的長槍夏至以及斷裂成兩截的長刀秋分。
旋即沒有絲毫猶豫,朝西方而去。
刑天依舊不知疲憊的攻擊這蝠翼血狼王的身軀,唯有三首蛟注意到了夏目的動作。
但它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
夏目飛掠至一處山巔。
他的臉色仍舊毫無血色,蒼白無比,身軀上的傷勢也還未完全恢復,乾瘦的身軀上盡是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痕。
但此刻他眉宇間卻多了多了一份壯麗豪情,此前鬱氣一掃而空。
遠方,落日餘暉之下,一座座山頭被染成金黃,山巒疊嶂若金石林立。
“自由……”
夏目緩緩吐出一口氣。
無數的陰鬱,無數的壓抑,數不勝數的怨氣。
皆被一掃而空。
自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經歷一番枯榮,走過一遭生死。
夏目完成了一場徹底的蛻變。
即使前路幾乎斷絕,卻也抵不住他心中的豪情萬丈。
蹉跎數十載,渾噩十餘年。
終是一朝得悟。
武者,本就不該只見眼前這一畝三分地。
“你是什麼人?可知那群崇嶺一帶究竟發生了什麼?”
突的,一道有些冷冽嚴肅的聲音響起。
一個身著軍綠色作戰服,身材高瘦,雙眸內凹,眼神鋒利的男人出現在夏目身後的山峰上。
夏目的眸光悠遠,眼角閃爍著夕陽的璀璨餘暉。
“我問你話呢?”
楊鑫的心情很不美麗。
作為岐越地區武盟的三大特級執事之一,擁有著武宗級別的修為。
在其他地區,他已經有競選區域總理事長的資格了。
但偏偏岐越地區的老大是個武王。
其他地區雖然也有武王,但可不一定是武盟的,而且就算是武盟的大多也不會太過問俗事,要麼閉關潛修,要麼坐鎮險地。
但曾吾蒼是屬於新晉武王,還未把理事長的位置給交出來。
想他堂堂一個武宗,只能給人做小弟……這其實也還好,畢竟是武王。
關鍵是,曾吾蒼給了他一個要命的差事。
群崇嶺,也就是之前爆發大戰的地方。
動靜如此之大怎麼可能瞞住人。
特別是就在岐越地區境內。
實際上,就連橫斷防線那邊也察覺到了這邊的異樣,不過出於對於自身境地的考慮並未派人前來調查。
但岐越不一樣,這事就發生在岐越地區的境內,怎麼也該派人來調查下原因。
嗯,岐越的老大曾吾蒼當然知道怎麼一回事,那可是個八階獸王。
他自己逃離之後,當然不敢再自己來檢視。
但也不能放任不管。
畢竟他有著守護岐越的責任。
不過作為老大也不需要事事親為。
直接派手下的人來就行了。
他的要求不高,不求你解決或者阻攔,盯著就行,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彙報,岐越地區也好早做準備。
一切很合理。
但對於楊鑫來說,簡直特麼倒黴透頂了!
盯著?
開什麼玩笑,那麼大的動靜起碼是上三境的存在,甚至不是一般七階能弄出的動靜,他一個武宗怎麼盯?
但上面的命令也沒辦法,楊鑫只得領命。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
楊鑫雖然雖然來了,但壓根不敢靠近,只敢在遠處遊蕩,看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