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即便有了孩子,鄭家也不會因此而高看她一眼,反而可能成為他人手中的籌碼。
鄭成晏在她放棄管家權力後,對她愈發殷勤,便是最好的證明。
她並未與萍媽媽深入探討此事,只是感激地接過了那碗補湯:“多謝乳孃掛念。”
言罷,她順從地端起碗,一飲而盡。
萍媽媽見狀,語重心長地道:“孕育之事並非你一人所能左右,日後若婆婆再以此相逼,不妨也讓大夫給鄭姑爺做個檢查。”
蘇婉毓聞言,輕輕放下碗,眸中閃過一抹疑惑,“乳孃為何如此說?”
萍媽媽輕柔地撫過她的髮絲,語氣中帶著幾分嘆息:“你瞧,鄭姑爺後院雖有眾多侍妾,卻多年未有一人有孕。”
蘇婉毓聞言,陷入了沉思。
無論是前世的記憶,還是今生的親眼所見,唯獨姜瀅瀅為鄭成晏誕下了血脈。
萍媽媽又道:“據我所知,鄭老太太與夫人並未阻止那些侍妾懷孕。”
蘇婉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乳孃放心,此事我會留意的。”
萍媽媽的手依舊輕撫著她的長髮,心疼之情溢於言表:“早知如此,當初我該極力懇求老爺,無論如何也不讓你踏入鄭家大門。”
蘇婉毓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苦笑,“皇命難違,父親也是身不由己。”
萍媽媽嘆了口氣,緊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遺憾,“若是你娘尚在人世,若當年宮中未曾發生那場變故,或許我們還能求助於宋先生。”
“宋先生?”蘇婉毓心中生疑,不禁追問。
萍媽媽緩緩道來:“宋先生原是長公主府中的女官,後成為攝政王的教書先生。她極為賞識你母親的手藝,對你母親有著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