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擺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自以為超凡脫俗,實則骨子裡看不起我們這些伺候人的下人。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憑何等手段邁進這高門大院的!”
“說到底,還不是同我們一樣,靠著幾分姿色上位的低賤之輩!二少爺大婚之夜,那聲音,就連竹園的角落都聽得一清二楚。”
“妄想憑藉腹中的胎兒就能穩坐長平侯府少夫人的寶座,若真如此,那京城裡那些個稍有姿色的,怕是要爭先恐後地擠破長平侯府的大門了!”
柳兒性格直率,自小跟隨在鄭成晏身邊,二房之內,除了蘇婉毓她不敢公然對抗,其餘人等,無不嘗過她的利嘴。
姜瀅瀅昔日在文人墨客的筆下,是那不染塵埃的蓮之居士,聖潔無瑕,她曾為此自豪不已。
此刻,柳兒的冷嘲熱諷,仿若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刺入她驕傲的心臟,刮過她那不可一世的自尊。
姜瀅瀅咬牙忍痛,欲起身反駁,卻無奈胸口劇痛,寸步難行,只餘下嘴角的一抹苦笑,顯得異常諷刺。
柳兒罵了個痛快,得意洋洋地踱回自己屋內,“砰”地一聲,門扉重重關閉。
姜瀅瀅連日的壓抑,此刻如同決堤的洪水,瞅準四周無人,她瘋狂地揮臂掃落桌上的茶杯。
她咬緊牙關,“你這刁奴,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這場風波,很快便傳入了蘇婉毓的耳中。
表面上,她波瀾不驚,實則心中已悄然煽風點火,打算藉此良機,籌劃更重要的佈局。
“奶孃何時歸來?”蘇婉毓向雲意詢問道。
半個月前,父親帶著家僕前往川州祭祖,原定數月之後回京,但奶孃聞訊鄭成晏納妾,遂決定提前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