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賞蘭市的花燈,竟成了她未完成的心願。
而今,能幫她達成夢想,蘇婉毓由衷感到欣慰。
得到許可的雲意,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謝謝公主!”
見到雲意笑得像個純真的孩童,司棋也被感染,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儘管她本人並不熱衷於擁擠的人群,但為了雲意的安全,她決定一同前往。
就在這時,趴在桌邊小憩的小團兒突然一躍而起,從桌面輕巧地跳下,發出一聲悠長的“喵~”。
它慢悠悠地走向雲意,蹭著她的腳踝,再次嬌聲叫喚:“喵~”。
雲意彎腰將小團兒抱起,輕輕揉搓著它毛茸茸的小腦袋,轉頭對蘇婉毓提議道:“公主,不如也讓小團兒一起去吧,我記得老爺曾提起過,小團兒最喜歡蘭市街的青魚,我去替它解解饞。”
蘇婉毓點了點頭,眼中含著笑意:“好,這樣我也能清靜一會兒。”
雲意聽到後更加高興了,笑容幾乎將眼睛眯成了一線。
看見她的快樂,蘇婉毓心中同樣充滿了歡喜。
待雲意抱著小團兒離去後,她對司棋下達了指令:“雲意這次外出,讓她盡情享受。”
司棋笑容可掬地應承下來:“是,公主。”
緊接著,蘇婉毓又補充道:“你去蘭市街的時候,順道留意一下我們蘇家在那裡開設的店鋪。”
蘭市街人流如織,蘇家除了經營布莊,還涉足胭脂鋪和首飾鋪,生意頗豐。
這幾年她被困朕府,家中事務全靠父親一人操持。
他喜好四方遊歷,經商之路廣闊無垠,難免在某些方面疏於管理。
蘇家根基深厚,規模龐大,自然也難以避免內部的蛀蟲侵蝕。
作為公主的蘇婉毓,並不打算因身份而忽視家族的基業,反而是暗自發誓要將蘇家的事業推向更高的巔峰,哪怕是要成為這片大陸上最富有的家族,又有何不可?
這天地廣闊,除了大齊國的赫赫聲名,還有偏安一隅的姜國、陳國等等諸多勢力。
在這些大國面前,即便是如蘇家這般的世家,也不過是浩渺天地間的一粒微塵。
司棋心中透亮,深知蘇婉毓的志向所在,恭敬地行了一禮:“屬下明白,大小姐。”
蘇婉毓擺擺手示意她退下,獨自步入房內,緩緩拉開抽屜,從中取出一枚沉甸甸的鑰匙。
這是顧凜君贈予她的新居鑰匙,寓意著一個嶄新的開始……
她至今還沒有機會踏足那片屬於自己的天地,這片天地在她的夢中總是那麼遼闊而神秘,彷彿每一寸土地都散發著自由與希望的光芒。
掌心緊緊攥著這枚冰冷而又沉甸甸的鑰匙,它雖小,卻如同抓住了一份無價之寶,承載著她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渴望。
次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驅散夜的涼意,鄭老夫人被賣到紫嫣閣的訊息就像一陣突兀的寒風,悄無聲息地捲入朕府,直抵鄭成遠的心間。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眼神中交織著焦急與無助,額頭上的汗珠在晨光下晶瑩剔透,映照著他內心的煎熬。
裴氏見狀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她的聲音溫柔卻堅定,提議花錢把鄭老夫人贖回來。
然而,鄭成遠卻搖頭拒絕,他的拒絕並非出自吝嗇,而是心中五味雜陳。
一來,想到祖母居然去了那種風月之地,他的心如刀絞,那份傳統的驕傲與尊嚴讓他難以接受;二來,他也異常清醒,知道這一切背後的操縱者是誰——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
要是硬要去把老夫人接回來,無疑是在公開挑戰公主的權威,這後果是他無法承擔的。
上一次因衝動而受的教訓,依舊如芒在背,令他不敢再有任何妄動。
見他態度如此堅決,裴氏抿了抿唇,眉宇間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終沒有再多言,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說了句:“好吧,畢竟是你家的長輩。”
語氣中既有理解也有無奈。
鄭成遠彷彿是為了緩解這壓抑的氣氛,嬉皮笑臉地摟住了裴氏,動作顯得有些孩子氣。
不久,他從裴氏的懷裡順走了兩文錢,那錢被藏得隱秘,卻是裴氏省吃儉用偷偷留下的私房錢,用於應付不時之需。
這一舉動,讓原本平靜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裴氏氣得滿臉通紅,話都說不利索,眼中含著委屈的淚水。
她沒想到,平時看似穩重的丈夫,在關鍵時刻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