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月,鄭老太太便消瘦得皮包骨頭,一頭烏黑的秀髮也迅速斑白。
就在蘇婉毓離開鄭老太太院落後不久,小郭氏派去的人已將鄭茵茵的遺體接回。
鄭茵茵全身溼漉漉的,灰白的臉上,雙眼因死前的恐懼而圓睜,顯得異常淒涼。
蘇婉毓走上前,溫柔地合上了她的眼簾,彷彿在為她送行。
鄭家剛剛料理完郭氏和惠嬪的後事,實在無力再為鄭茵茵舉辦一場體面的葬禮,更何況此事發生在皇上面前。
於是,鄭家人默默地準備了一口棺材,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將她埋葬。
蘇婉毓立於一旁,靜靜地看著棺木緩緩沉入土中,心中五味雜陳。
曾經那位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皇后,如今再也無法對她施以任何欺壓。
過往的輝煌,終究如同一場幻夢,隨風消散。
鄭成晏站在不遠處,望著逐漸被泥土覆蓋的棺木,嘴唇蒼白,眼神空洞,彷彿靈魂已隨風飄遠,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蘇婉毓沒有等待他,獨自轉身,步伐堅定地返回府邸。
不久之後,鄭成晏悄然登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選擇了一條偏僻的小路,秘密前往梁王府。
梁王正於庭院之中,悠然自得地逗弄著籠中的鳥兒,見到鄭成晏的到來,不無戲謔地問道:“怎麼,今日怎會有如此閒情逸致來看望本王?”
鄭成晏神情黯淡,低聲回應:“我那四妹,在皇上那裡不慎落水,已經……”
梁王聞言,面上並未展現出過多的驚訝,手中的鳥籠依舊被他把玩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你們鄭家應當感到慶幸,陛下此次只懲治了她一人,未將怒火蔓延至整個家族。”
:()都擺爛了,誰還管那貞節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