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會在此時此地出現?難道是為了特地慶祝她擺脫了那段不幸的婚姻?
正在她疑惑之際,懷中的小圓子在父親懷中“喵”了一聲,靈活地跳落地面,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顧凜君跟前,用那柔軟的小爪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彷彿是在打招呼。
父親見狀,急忙呵斥小圓子:“小圓子,不得無禮。”
而這隻白貓好似懂得人心,抬頭看了看顧凜君,又叫了一聲,彷彿在表達著某種親密與熟悉。
顧凜君彎下腰,將白貓溫柔地抱起,手指輕輕梳理著它順滑的毛髮,笑道:“看這樣子,這貓咪已經認定我是它的主人了。”
府內之人皆知,這白貓是蘇婉毓的心頭寶,平日裡高傲冷漠,除了老爺之外,連下人們都不敢輕易靠近。然而,它卻偏偏與攝政王如此親近,這無疑讓所有人感嘆他們之間的奇妙緣分。
周圍的丫鬟婆子見狀,都忍不住捂嘴偷笑,眼中滿是玩味與欣慰。
蘇婉毓鬆開雲意的手,緩緩走向前,優雅地行了一禮:“見過王爺。”
顧凜君手中的小圓子聽到她的聲音,馬上抬頭望向她,發出了幾聲稚嫩而親切的“喵喵”聲。
“這貓咪是你的?”
顧凜君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小圓子下巴,眼神柔和地問道。
蘇婉毓低下頭,目光溫柔地落在小圓子身上,輕聲道:“已經養了好幾年,可惜嫁入鄭家後,他們不允許我把它帶在身邊。”
言罷,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是對被迫與小圓子分離那段日子的感慨與無奈。
這隻貓咪與我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不解之緣,假若它能隨我歸家,我必定會為它精心構築一處富麗堂皇、溫馨舒適的居所,讓它成為府中最尊貴的小客。
顧凜君輕步繞至貓兒身後,言語間雖是淡然自若,卻隱含著深刻的情愫與承諾,彷彿是在對貓咪許下一個溫柔的誓言。
蘇婉毓敏銳地捕捉到了顧凜君話語中潛藏的意味,她嘴角微彎,笑靨如花,快言快語道:“它性子高傲得很,坐轎子可不符合它的脾氣,還是讓雲意抱著它更合適。”
她的一番回應直接且爽朗,顧凜君聞言,正輕撫貓咪的手略作停頓,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扇動,眸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喜悅,彷彿聽見了內心深處的期待得到了肯定的迴響。
這一瞬間的安心,讓他更加堅信,無論未來需多久的等待,他都將以最隆重的儀式,將她迎入府中,共繪人生的輝煌篇章。
正當顧凜君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之中時,蘇老爺面帶春風般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迎了上來:“王爺,您的到來真是恰逢其時,家中正舉辦宴席,何不借此機會,一起享用一番?”
顧凜君從思緒中抽身,溫文爾雅地答謝:“那就有勞蘇老爺款待了。”
蘇老爺聽聞,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榮幸與激動。
平日裡交往的權貴無數,但如攝政王這般平易近人,對他如此禮遇的,實屬罕見。
他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眼睛笑成了一條縫,熱情洋溢地引領著顧凜君步入府邸。
蘇婉毓緊隨其後,周身圍繞著一群輕盈忙碌的婢女,一同踏入了府門。
顧凜君與蘇老爺並肩而行,談笑風生,言談之間盡是歡聲笑語,氛圍融洽而和諧。
蘇婉毓跨過門檻,不經意間望向兩人交談的背影,嘴角不禁上揚,心中滿是溫暖與欣慰。
對她而言,離開鄭府是重獲自由的第一步,而此刻親眼見證兩位至親安好地站在自己面前,無疑是最大的安慰。
只要他們一切安好,所有的付出與犧牲便都有了意義。
身旁,雲意輕輕攙扶著蘇婉毓,悄悄瞥了顧凜君一眼,貼近她的耳畔,悄聲細語道:“小姐,看樣子王爺今日是專門為您而來呢。”
蘇婉毓連忙以食指按住嘴唇,示意她壓低聲音:“噓,這事莫要聲張出去。”
剛剛辦完休夫之事,她不願因此給顧凜君引來無謂的蜚短流長和困擾。
雲意心領神會,抿嘴微笑,低頭表示領會。
其後,是緊隨的司棋,她拉著香兒的小手,一同快步向前追上蘇婉毓的步伐。
香兒初至蘇府,眼前的繁華與熱鬧讓她激動不已,眼眶中泛起了感動的淚花。
隨著蘇婉毓的歸來,香兒彷彿也獲得了新生,再也不必是鄭府中的妾室或侍女。
司棋細心地用絲帕為香兒擦拭眼角,兩人加速腳步,趕上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