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7控制著車輛緩緩停了下來。

蘇凌透過前窗看著前面的車跑的歪七扭八，一路往前衝，四個人都陷入了幻象之中，頭頂還有雷電追著他們跑，時不時就劈一道下來。

終於，前面的車停了下來，一股濃煙從車內冒出，幾點火星閃爍間，車身著火了。

花花看向987，爪子一拍：“987，超過前面那輛車。”

【收到。】

蘇凌的車再次啟動，往前駛去，很快便超過了那輛著火的車，車裡四個人並沒有逃命，而是在互相爭搶著什麼東西，甚至動起了槍。

“砰——”

不知道是誰開了第一槍，但槍聲一悶，明顯是打中了。

蘇凌眉頭一皺，迅速轉過頭來，987加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

一個小時後，車速恢復二十邁，987開始搜尋附近，看看有沒有可能遇到新車輛。

【前方有車輛。】

987控制著車輛快速靠近，等靠近之後才發現這是一輛報廢車，車裡的人不知死了多久了，車上也積滿了灰塵。

987嚇了一跳，趕緊跑開，然後繼續尋找下一輛。

也不知道是不是987運氣不好，後面它找一輛，一輛報廢，一輛死人，就沒遇到過活的。

它都快自閉了......

花花安慰地拍了拍螢幕：【沒事，咱們繼續找，找不到也沒事。】

987重振旗鼓，給自己鼓勵打氣，然後繼續找了起來。

......

兩個小時後。

987終於有了新發現。

【蘇老闆，花老大，前面有人，活的！】

987興奮地開車跑了過去，還沒靠近，就看見那人抬起手臂對著自己開了一槍。

“砰——”

他倒下了。

蘇凌讓987停了下來，她透過車窗看去，那人的眼裡已經沒有了求生意志，而車裡也有一個死人。

他們大概是撐不下去了。

蘇凌胸口有點堵：“987，走吧。”

【好......】

987心情有點低落，它不明白為什麼人類不願意活著，它們統雖然不會死，但犯了大錯會被格式化。

它怕死格式化了，為什麼人類不怕。

花花跑去了蘇凌腿上：“宿主，這世界的人命好像不是命，好容易就沒了。”

“制度混亂後，人們大概覺得能活一天是一天，活不了也算是提前解脫了。”

蘇凌揉了揉花花的頭：“我們只賣貨就好。”

花花趴在蘇凌的腿上，微微垂著頭。

蘇凌輕嘆了一聲，她和花花來這個世界半日不到，就從一開始的擔心害怕，變成了“冷漠”融入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最難的不是沒有制度，而是失去了所有生的希望吧。

“987，我們繼續往前，慢慢找。”

【好！】

987重拾信心，繼續往前找活人。

-

又過了兩個小時，蘇凌甚至都想著是不是提點速，往前沖沖，說不定能找到人的時候，背後來了一輛車。

蘇凌點開後臺，在設定那裡開啟了音樂聲：《鈴兒響叮噹》

音樂一響起，花花立刻坐直了起來：“這什麼？”

蘇凌笑著說：“哈哈，兒歌，好聽嗎？”

花花跟著音樂點著頭：“好聽！”

987：【好聽，987喜歡，聽著就高興。】

旁邊那本來要衝過去的車，也因為音樂聲緩緩停了下來。

同時蘇凌的車身螢幕上也出現了星光特效，物品圖片清晰可見，側邊還有一句廣告詞。

【不買吃虧，買了不虧，快買！】

“阿蓉，要不要靠近看看？”右側男人看完了廣告詞後，轉頭看向駕駛位置上的女人問道。

陳蓉眼睛還看著前方：“怎麼了，這新車不對勁嗎？”

“不是，這新車它......賣貨。”

陳蓉吃驚地轉過頭來，望著身側的男人問：“蘇峰，你腦子還好嗎？”

蘇峰往後一退，讓陳蓉看向車外。

陳蓉一腳猛踩剎車，車子往前滑了一點距離後，猛地停了下來。

蘇峰抓緊身側把手，還沒來得及解開安全帶，陳蓉已經拿著一把槍，開啟車門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