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門洞居然開這麼大”

頂著一頭亞麻自然捲的女孩嘲諷的聲音剛落，就看到了腳下銀色的地面，她收起嘲諷的表情，敲了敲升上去的門，走了進來。

自然捲的弧度正好到脖子上面一點，襯的她像是漂亮的洋娃娃。

她穿著肥大的t恤和短褲，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都有不規則的黑色髒汙，像是剛在泥裡滾過一遭，又或者是打了一架。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蘇凌，語氣盡量禮貌：“我的鐵鏈可以帶進來嗎，放在外面會被偷的。”

蘇凌立刻道：“可以，請問怎麼稱呼？”

“安雅。”

安雅手臂一動，鎖鏈像靈蛇一般迅速纏繞上她的胳膊，然後慢慢收緊，直到勒出紅痕，她才停下。

“昨晚是你們嗎？”安雅打量著柵欄，抬手敲了敲玻璃，又捏向了欄杆

欄杆毫無變化。

安雅眯著眼，望著蘇凌。

蘇凌面色儘量平靜：“請問要買些什麼嗎？糖果，鮮花？食物？水？”

安雅走向橢圓形的窗洞，咧開嘴，嘴唇崩裂出血，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老闆，你很敢賣啊。”

蘇凌面無表情，聲音平靜：“我貨品充足，來歷正常，我有什麼不敢賣的。”

花花伸出爪子抓住蘇凌的衣服：“宿主，穩住，不能輸！”

蘇凌拍了拍小貓爪子，看向窗外站著的安雅再次詢問：“請問，要買些什麼嗎？”

安雅閉上嘴，有些深凹的眼睛忽地貼向玻璃，頭微微歪著，露出有點神經的笑意來：“這一塊區域是我的。”

蘇凌抱臂：“所以呢？能開店的是我，你要跟我動手嗎？”

安雅還是這麼死死地望著她：“你住哪裡？”

蘇凌翹著腿：“頂層！”

安雅快速垂下眼，往後退了一步，再次抬頭，又是那副精緻的洋娃娃模樣：“我要一瓶水，多少晶幣？”

蘇凌點開後臺：“瓶裝水五百毫升的，十個晶幣。”

安雅皺緊了眉，有些不滿。

但她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只是問道：“幾層過濾？”

蘇凌搖頭：“沒有過濾，就是正常的水。”

“呵。”安雅翻出口袋，拿出錢包數了十個晶幣出來，放到了放錢的金屬盤子上。

晶幣落下，發出清脆的敲擊聲響。

“算我倒黴。”

是她不知天高地厚了，不過誰能想到頂層住戶會跑來這裡開店，也真是莫名其妙。

蘇凌乾脆也不解釋了，拿了錢，然後拿出一瓶水放在了視窗，遞了出去。

安雅接過後，先是奇怪地捏了捏瓶子。

蘇凌看著，都怕她把這瓶水捏爆了！

“這麼脆弱，連玻璃瓶都沒有”安雅擰著眉不滿地嘀咕著，然後擰開瓶蓋，聞了聞瓶子裡的水，確認沒有異味後，皺眉抿了一小口。

“嗯，沒劇烈反應，應該是有過濾的，而且看著倒是乾淨。”安雅說著，看向蘇凌。

蘇凌睜大眼睛：“我這裡賣的水都是這麼幹淨的！”

安雅滿臉懷疑，她思考良久後喝了一口，咂吧著嘴

確實無異味，很正常。

比雲彩學校為了面子招待別人w-11的味道還要好，很乾淨的感覺。

想罷，她喝了一大口，還是無異味，身體也很正常。

“我知道了，你研究出來了新一代w水源，但你不敢賣給上層建築的人，所以來下層找試驗品？”安雅忽然放鬆了，又喝了好幾口水。

上層建築最喜歡在下層找試驗品了。

下層喝不死，就讓中層喝，中層都能喝，那上層再經過一次過濾，就能喝到更乾淨的水源。

安雅為自己猜測出了店家的目的而感到高興。

果然，沒有一個瘋子可以逃出她的法眼。

蘇凌：“我並非研究員，我只是賣貨的，你還要買別的東西嗎？”

安雅擰緊了瓶蓋，將自己的錢包翻出來，將剩餘的晶幣和紙幣全部倒進了金屬盤裡。

“全部買水。”

蘇凌接過金屬盤，放在一旁的收銀臺上，顯示一共兩百二十七塊錢。

其中二十七是二十七個晶幣，兩百是兩張透明紙錢，上面是三個黑線勾勒的人頭，兩個男頭，一個女頭。

中間是‘100’的近乎透明的數字。

蘇凌驗證確認是真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