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她之前做的事最好沒有被他抓到把柄,如果抓到了,下場不敢想。
冉依顏聽著她的一番話傷心欲絕,她說的殘忍:只要她嫁過去,冉家就會有救,雙露以後也可以冉家小姐的身份在上流社會尋的一門好親,但是,她怎麼沒有想到,後來,他們竟然會那樣無恥的利用她的婚姻,讓雙露嫁進祁家。
尤記得,她剛聞道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時,那一刻,恍若晴天霹靂。
然而,當時,她只記得她說這樣一番話的時候,她的心那麼痛,那麼痛,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她不想,不願意,但是尹瑞琴拿冉依顏母親的骨灰罈來作為交換的條件,一下子就撮到了冉依顏的最痛處,母親死後,她的骨灰根本沒有錢好好的買塊墓地安葬,然後一直放在宗家的祠堂裡。
祠堂簡陋,風吹雨淋,母親的骨灰罈就放在那兒,日復一日,那一直是冉依顏心上的痛,她對母親有著濃濃的歉意,母親生前對她百般疼愛,她長到這麼大,竟連母親的墓地都沒有能力尋一個。
雖然,她期盼著嫁到祁家,那記憶裡的小男孩是她曾經夢想的歸宿,但是卻不能私自的只顧著自己的幸福而放著母親不管。
熙哥哥,原來那記憶裡胖胖的小手,遞給她棒棒糖的小手,已經如同幻影,越來越遠……
可是,小小的他曾經那麼真誠握住她的手,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長大後,他非她不娶。
非她不娶。現在想起這句話,冉依顏依然心揪疼。
五歲的他就被送到澳洲生活,再回來,她已經認不出他,那麼的高大帥氣,渾身散發著優雅迷人的氣質的男人,而她,什麼都不是,一想到此處,她的心如同億萬的螻蟻在啃噬,剜心般刻骨的疼痛——
那麼的痛啊。熙哥哥……現在,他們的差距那麼大。
她不能嫁他,他娶的人也不是她。
隨後的一週,媒體的大肆渲染,冉氏夫婦的掌上明珠嫁給t市最富豪門多金帥氣的限制級鑽石王老五的風家掌權人,風家二少爺,風氏第三代總裁風冿揚為妻。
這一爆炸性訊息,一度成為報紙新聞的頭條,幾個月內都沒有消停。
冉家雖然不出名,家底完全不夠格去攀登這樣的豪門大戶,但是再怎麼說也算的大戶的獨生女兒,更可況,風少的強勢手段不管在對外還是在家族裡一樣的厲害,他想要做什麼事,沒有人能夠阻止,敢質疑半分,所以,只要他想娶她,她就必須嫁給他。
只是,在當時,冉依顏都不明白這些媒體為什麼會大肆的渲染她是冉家的親生女這一要件,她從不是冉家的獨生女兒,更不是冉氏夫婦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他們宣揚的,彷彿是另外一個人,冉雙露。
但是,那時,她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想著媒體就是那樣,虛虛實實,一切對她而言,沒有能力,也沒有必要澄清什麼。
然而,現在,她終於明白,如果沒有媒體的以假亂真,現在的冉雙露也就不能像如今這樣,頂著她的身份嫁給祁家這樣的豪門大戶,嫁給祁風熙這樣數一數二的精緻人物,外貌,家世,品行都是讓人無法挑剔的完美男人。
突然,是:“咔嚓”一聲,房門開啟的聲音,這一點小小的響聲,卻讓冉依顏都驚懼的抬起了頭,將她拉回了現實。
她的小臉有著不一般的蒼白,美麗的眼眸被恐懼染上了琉璃色的瞳孔,跟著風冿揚進入房間。
一進去,水晶大吊燈發出的暈黃的光,房間裡是清一色的以黑白為主的色彩基調,雖然華麗,卻有些讓冉依顏有些透不過氣。
“砰——”她一進來,門立即從背後反鎖。
冉依顏還來不及反應,一股強大的力道抓住她的手腕,死死地將她釘在門板上,男人的雄渾氣息已經撲面而來,那種淡淡的菸草加上薄荷的氣味,是獨屬於這個男人的味道。
“剛才在想什麼——”他淺淺的魅惑的聲音帶著一絲危險,黑眸就那樣眯起,看著被他壓在門板上,矮他一個頭的體形嬌小的女人。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他的力道她反抗不了,她惶然的睜大眸子,驚悚的看著他。
“不。求你別這樣……——”
“求——”他冷笑,語氣裡滿滿的不屑:“冉依顏,你知不知道——”
他的語氣輕浮,聲音緩緩的放低,對上她黯然的表情:“對我來說,你們冉家的人低賤的連狗都不如,你有什麼資格求我——”
冉家,冉依顏疲倦的緩緩閉眼,她根本不是冉家的人,她姓秦,跟冉家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