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進公司,然後秦家破產時把全部的股份低價轉給了冉家,後來,生意迴轉,冉家因為拿到了秦家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權,才能入主董事會。
這些,都是母親臨死前告訴她的,所以,秦家對冉家是有恩的——
因為如此,冉家才大發慈悲的收留了她,收留她之後,便不再允許她姓秦,剝奪了她姓氏的權利,家裡還有一個與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妹妹,冉雙露,從此,她便成了一個妹妹的一個影子。
她現在才知道,是一個能幫助妹妹進退的暗影——
熙哥哥。再見。希望你能幸福,曾經的小小的拉著她的手,終於。終於不再屬於她了——
而她,現在的冉衣顏,到底算什麼,原本是她的未婚夫,毫不知情的娶了別人,而她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敢說,冉氏夫婦的逼迫如同壓在她心上的一塊大石頭,痛如同漣漪一圈一圈,從中心泛開,一處的狠痛,心上到處瀰漫——
側頭,再一次淺淺的留戀的目光看了那暈黃燈光下的一切,冉依顏轉身即走,但是,片刻的思襯後,終於,轉身,再次撿起來地上的項鍊,握在手裡,指腹輕輕的摩挲著上面的紋跡,深吸口氣,就算做個念想也好——
風家。
從大門進去,抄著最近的路,走了半個多小時,冉依顏覺得腳麻木的已然不是自己的,路過私家的體育場,游泳池,終於,藉著兩旁路燈昏黃的燈光,一幢大型的華麗歐式建築洋樓擺在眼前,圓弧的拱形大門,光潔的大理石鋪成的地面,一直延伸到外面的露天噴水池。
大廳裡燈火通明,從落地窗裡透出來,明明是澄亮的燈光,卻看的冉依顏心驚膽顫。
難道他回來了,今天星期一,公司會開列會,按理說—向他不會這麼早回來。
她一面祈禱著,氣息起伏的拉開緊閉的玻璃門,接觸到門扣,手還是有些發軟——
“回來了——”
門才‘嗞’的一聲拉開,淺淺的沉鬱的聲音就從裡傳來,冉依顏恍然間頓在了門口,大廳的燈照的整個客廳亮堂堂的,所以她很清楚的就看見了房間裡的一切,尤其是端坐在真皮沙發上,指尖夾著菸捲把頭低埋的男人。
他側面對著她,那微微抬起的下巴,深邃的具有立體感的精緻五官,優美的線條和精確的尺寸,任何一個角度,都展示了他無可挑剔的完美臉部輪廓,英氣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還有性感的薄唇,如同處至希臘雕刻家手下一寸一寸的精心雕刻,俊美,性感,魅惑的逼人。
風冿揚,風家的二少爺,風家老爺子膝下最得寵的玄孫,她名義上的丈夫——
身上穿著義大利名牌純手工製作的休閒西服,裁剪的相當合體,多一寸不多,少一寸不少,他手指夾著煙,菸頭一股股煙霧繚繞,明明是如此俗氣的動作,但是在他的手裡,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優雅和迷人。
可是,只有冉依顏知道,這麼光鮮亮麗的背後,他的人到底有多恐怖,她沒有興致去欣賞他的那份‘優雅’,她站在原地,忐忑不安。
瞟眼裡面,傭人們還各自忙碌著,一個都沒有休息,她愣愣站在門口,把徵詢的目光轉到了沙發的不遠處的後面拿著拖把打掃著客廳的劉媽,帶著手套繫著圍裙的劉媽站在風冿揚的身後臉色嚴肅的搖頭示意依顏,最好別惹他生氣,風冿揚的心情現在極為的不好。
他生氣,風家上下都沒有好日子過。
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塞滿了菸蒂,菸灰沿著邊沿灑了出來,屑屑碎碎的掉在地上鋪著的白色的波斯地毯的一角,看到這一幕,冉依顏的心裡更是騰昇起惶然——
因為,據她所知的風冿揚在生活上一直是一個有潔癖的男人,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吸菸吸的如此的兇猛,沒有叫傭人倒菸灰缸,任菸灰灑在地上,這些,都不是他平時的作風——
他剛剛的冷然的聲音還在她的耳側,他問她,回來了?可是冉衣顏根本沒想去回答他。
因為,她的回答,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多餘。
許久,風冿揚抬起濃黑的眸子,凝視著不遠處的神色有些躊躇的她。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針織的外套,白色的花邊,黑色的短裙,修長的雙腿被緊身的加絨底褲包裹的嚴實,更凸顯了她玲瓏剔透,纖穠有致的窈窕身段,黑色的發柔順的依著耳廓落下,落在胸前微微的自然捲曲,秀美的蛾眉此時微微蹙起,美麗的水眸,小巧的鼻,飽滿的紅唇,怎麼看,都是一個美人。
冉依顏久久站在那裡……窗外法國梧桐的陰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