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留戀在冉依顏的身上。那種目光,晶亮中帶著瑩潤,因為溫和,所以讓人不討厭。
但是冉依顏完全沒有注意,她早早的坐下然後拿過桌子上的畫冊,那些都是國外名師的設計圖冊,她一頁一頁的翻開,看的很緩慢,很入神。
這裡面,能學到很多東西。
在公司,沒有人知道她的家勢背景,更不知道她是風家的少奶奶,因為,如風家那樣的豪門,少奶奶都是養尊處優的呆在家裡,或者美容院做spa,療養什麼的,冉依顏怎麼看身上都沒有千金大小姐的嬌氣。
雖然,她美麗動人,站在人群裡一眼就能識別出她跟那些庸姿俗粉的不同,工作時,她的頭髮總是紮成髻,高高的束在一起,乾淨,幹練,不老氣,她的眉如同初升掛在夜空的新月,那優美的彎曲的弧度,描凝的在她細白乾淨的小臉上,說不出的清新淡雅,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微笑時會微微彎曲,帶著一種無與倫比的親切,鼻如新脂,小巧而挺,而最誘人的便是那兩片小而色澤瀲灩的紅唇,完美的臉型,下巴微尖,從她長長的優美如鵝頸的頸脖看過去,就只是一個側面,那端莊優容,如同能散發出茉莉花清香的味,幾乎會勾掉人的魂。
不帶任何裝飾,她天生就是這樣的美人胚子。
就算是樸軒,對她的來歷也瞭解的不是甚多,只知道她跟秦家相關。
然而一聊到家裡,冉依顏總是有意的迴避般匆忙轉椅話題。
“今天經理又發瘋了,咱們都得注意點——”
不經意間,一杯白水擺在冉依顏面前,她沒有轉頭,盯著畫冊輕輕的‘嗯’了一聲。
冉依顏知道樸軒口中的經理是她們的一個頂頭,姓王,女的,不知道是不是快到更年期了,每天不聽的發牢騷,抱怨,冉依顏已經習以為常了,這裡所有的人也幾乎見怪不怪。
到了上班時間,都埋頭工作,誰也不去理她。
忙了一個上午,終於把手中的活計做的差不多,下班時間,樸軒就湊過來。
那英氣的臉就離她的耳邊一寸,他看著冉依顏的電腦熒屏,上面是浮動的圖示。
“走吧,我請你吃午飯——”
冉依顏的眼睛在停在電腦上,對樸軒她從來沒有戒備,因為,對她來說,他是她的好哥們,好搭檔,她從來沒有想過男女這一層。
而且,樸軒的性格很開朗,在公司,跟誰都是打打鬧鬧,很吃的開,面對不是冉依顏的女性,他依然殷勤的很,所以,冉依顏反而對他的熱情見怪不怪。
“算了,又你請,這次我請吧——”
忙完了手中的活計,冉依顏站立來,一手拿了外套,笑道。
“隨便……你請更好——”
樸軒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個硬幣,拿在手裡把玩,笑容暖暖。
他們去了附近的一家中餐店,其實對面也有一家裝潢華麗的連鎖西餐店,但是,那上面的閃爍的燙金的幾個廣告字元,冉依顏不想進去,因為,那高階西餐店的主人,姓祁。
淺淺的哀哀的眼神看了一眼對面,心裡隱痛,但是不想被身邊的樸軒察覺出什麼,冉依顏扭頭假裝什麼都沒有進入中餐店。
這家中餐店裝修的挺上檔次,四面是藍色玻璃牆,乾淨,透明,帶著海水般藍色的沉寂,厚厚的豪華的簾子及地,他們挑了一個靠著玻璃門的位置,隔著玻璃,能看到外面的大株的綠色的美人蕉。
樸軒從小家裡殷實,十歲就出國留學,二十二歲才回來,儼然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如果說請客吃飯,冉依顏可不願委屈了這位公子哥。
服務員拿了選單過來,因為冉依顏心裡還惦記著事,所以,催著樸軒多點了幾樣。
吃不完的可以打包走——
因為,這些年來,她的身邊,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其他的親人。
還有一個小她八歲的堂弟,住在城東的一個簡陋的小出租屋裡,這個堂弟,是監獄裡的小叔出來後留下的,小叔出獄後總還是因為在道上混最後被人用槍打死,小嬸後面獨自一個人撫養孩子。
那女人一個人持家辛苦,更何況,後來身體得了一場大病,下身偏癱,生活上更不方便,當時的小孩才八歲,嬸子生病,幾乎無人料理,冉依顏不能說不管,由著他自生自滅,雖不是至親,總還有點血緣關係。
孩子取名‘小澄’,本來冉依顏在冉家行動經濟受限制,然而,恰好她那個時候已經上了一年大學,然後自己出來打工一邊掙錢一邊方便照顧她們母子。最近轉碼嚴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