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坐下來。
而那散落一地的畫卷,就在她的手肘邊還有腳邊,其實,她也有錯,或許她還是不應該這樣任性,就算心裡難受,也不應該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她不應該那樣不珍惜自己,而跟那樣的男人在一起自甘墮落。
她明明知道,自己和孟旭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些畫,她自己也漫不經心的間轉頭過去看,其實,看到是很羞人的,就算此刻,明明她的心裡在生風冿揚的氣,明明覺得他道歉是對的,因為一開始就是他的錯,如此她理直氣壯的情況下,瞟到這些畫,含蕩帶漾的表情,她自己的臉依然有些發燙。
她低頭,把這些畫都撿了起來,一張張撿了起來。
自己卻再也不看,或許,內心,是不敢看吧。
儘管風冿揚道了歉,她擔心,他看到,應該還是會難受的吧。
而在她沉默撿起畫卷的同時,男人什麼時候已經上了樓。
風冿揚一個人坐在書房裡,沉默,沉默了一個晚上……
靜靜的坐在書房裡,從七點坐到了十點。
而冉依顏也不知道他上了樓去幹什麼。只是,很久,傭人在樓下叫了他兩次,都沒有回應。
最後劉媽上了樓去,結果也默默的下來了。
晚飯自然都是沒有心情吃的。
除了寶珠和沙拉,寶珠的食慾也不好,吃了半碗飯,只有沙拉跟往常吃飯一樣開心。
用勺子去舀魚翅,弄的滿桌子都是。
最後,直接將勺子一扔,胖胖的小手乖乖的將撒在桌面上的魚翅用小小的指頭拈起來放進嘴裡,傭人還沒緩神,就立馬塞到嘴巴里面去了。
而冉依顏坐在客廳裡,將自己的衣裙的一邊肩掀開,然後,將頭吃力的扭轉過去,看自己被打的通紅的背脊,給自己上藥。
她都是按照身體大概疼痛的位置,給自己抹藥的。
她剛給自己擦到了一半的藥,然後,一直以為不會再出現在底樓的風冿揚,卻從樓上闊步下來了,他身上還是穿著整齊的西裝,依然給人一種高大俊朗的形象。
在他下樓的時候,冉依顏轉眼看了他一眼,看到了他表情裡有一絲愉悅。
她不知道他的愉悅從而何來,於是,冷漠的轉了頭,接著小心翼翼的擦自己的藥。
“為什麼不叫傭人幫你——”男人從樓上下來,然後,俊顏上帶著笑,一種溫柔到極致的笑,走近冉依顏,不僅臉上帶著笑,聲音也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
然後,他的俊臉在面前放大,冉依顏不知道此刻他出現在她面前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他以為,她是就他剛才的事兒完全原諒他了麼,不,她沒有。
此刻,他在她面前笑,就是想讓他這樣俊美的男人面孔笑起來是何樣一種顛倒眾生的魅力。
但是,錯了,她對他的刻意的笑一點都不敏感。
男人看出來了她表情裡的鬱氣,但是似乎也沒有跟她太較勁。
反手將她手裡擦傷口的棉籤取下來,然後,沾了藥,接著她剛才的動作和身體的位置,將她的衣物給拉下,然後,那白皙的晃眼的肌膚。
那明顯的呈長條的傷口,高高的紅腫,讓他的心在幫她擦傷口的同時,心也陣陣的痛。
而他問她‘為什麼不叫傭人幫忙’,冉依顏沒有回答。
她不習慣別人這樣觸碰她的身體,並且,因為這樣的事兒捱打,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光榮的東西。
所以,這代表著羞恥的東西還是不要讓別人觸碰比較好。
但是,她不會告訴他她此刻內心的想法。
“嘶——”他的力道有點重,那藥本來就有刺激性,然後,冉依顏感覺到一種難耐的痛。
他彷彿沒有聽見她剛才吃痛的吸氣聲。
“一定要對我這樣麼——”瞬間,耳垂的溫熱感,他淺淺的低啞的狹戲的語氣。
“結婚,我們還是應該結婚——”他吻上了她的耳垂……
他想通了,他上樓了一個人想了很久,終於明白,今天的錯誤,不管是由哪一方造成的,但是,已經造成,讓她這樣放縱的理由,就是,她現在太自由散漫了,她沒有家庭和孩子的責任,也沒有作為他風冿揚的女人,風家少奶奶應該具備的操守和涵養。
既然已有的錯誤已經鑄成,那麼,未知的錯誤就不能再讓她形成。
而冉依顏卻因為他這句話,渾身顫抖了下……
被拉下去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