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男人沒有責任感,她於他的感情,連露水夫妻都算不上,只不過在一起,相互慰藉對方孤寂無助的靈魂罷了。
她出事兒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當她是自己人,連一句問候也不會有。
而他心裡也知道,她也只是因為太寂寞無聊,無助煩鬱才會來找他談談心,喝點東西,搞點小曖昧,放縱一下自己被束縛的無以徜徉的靈魂。
但是,卻不會把自己真的給他。
她是那麼的驕傲,自私,怎麼可能在他身上墮落……
但是,儘管如此,可能他還是知道了,他什麼時候知道的,冉依顏不知道。
那車窗貼著的臉的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風冿揚,堂堂的風少,大白天的一個人將臉貼在車窗上就是在捉自己前妻的奸,想想,他也是快成神經病了吧。
她也想不到,他原來還會這麼的看得起她。
呵,真是諷刺。
這個男人,說是多大個人物,在別人眼裡多大的人物,就是這麼小氣,做事兒就是這麼猥瑣……
客廳的燈光斑駁,然後燈光下的一切,傭人歡樂的擺著碗筷,孩子咿咿呀呀的快樂的牙語,小手不停的拍著桌面的聲音。
一切好像歡樂而融合。
然後直到男人站在大廳裡的那一刻,這一切彷彿是兩個世界的演繹。
飯廳是歡樂的,客廳的溫度卻因為男人站在那裡的陰沉的臉驟然猝寒。
男人不說話,久久的站在客廳裡,如同一尊石雕,雖然不說話,強大的氣場也決不能讓人可以到忽略地步。
冉依顏似乎知道他站在那裡,但是清冷的側臉也懶得轉過去看。
如果真的是一場暴風雨,主動理了他又怎麼樣,只會更長他的氣勢,如果她這種情況服軟,他更會覺得全部的錯在她。
風冿揚那樣沉著臉站在那裡,卻沒有人過來招呼,簡直是不合情理的。
而劉媽似乎一路走過來就發現風冿揚的臉色不對。
手在自己的圍裙擦了擦,然後很小心翼翼的從飯廳過來。
站到陰沉著臉的風冿揚眼下,她低風冿揚不僅僅是與冉依顏相交的一個頭,是低了很多,只抵攏風冿揚的胸口,又低著頭,又是老人,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所以,顯得格外的卑微。
“少爺,是可以開飯了麼——”
劉媽笑的很小心翼翼。
然後風冿揚沉默,根本沒有理會劉媽的問話,而是,視線一進來就黏在冉依顏身上,那種表情,眼眸陰鷙,黑的不見底色,彷彿恨不得將她撕裂般。
“先不吃飯,本少爺今天要清理門戶——”
而眼眸依然死死的盯著冉依顏,看著她坐在不遠處的沙發側面。
冉依顏也不理他,但是心裡卻狠狠的顫抖了下,不,應該說身上一寸寸的肌膚都在顫慄。
但是,還是表情故作鎮定,長睫輕輕的一抬開,眼眸裡有種淡漠的倔強。
劉媽一聽到風冿揚的話,加上他現在這張陰沉駭人的臉色,劉媽自認為跟著他如此多年,還沒有見過如此氣盛的他。
“嘿嘿。”劉媽本能是尷尬的笑,但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尷尬,的確是尷尬,她知道,少爺要發脾氣了,但是勸他不是,不勸也不是。
少爺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兒,氣成了這樣。
但是,感覺到風冿揚的眼眸始終死死的盯著沙發裡冉依顏的背影,她也大概知道,這事兒大概跟冉依顏相關了。
也是,能讓風冿揚原形畢露,然後發這麼大火的從來都只有這個女人。
“少爺,要開飯了,到底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飯後再說——”畢竟,劉媽是老傭人,於情於理,看到少爺生氣,首先還是本著傭人的職業本能讓風冿揚先消氣。
這風冿揚一生氣,那遭殃的可是一屋子人啊。
這個道理她怎麼不懂。
但是,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風冿揚的臉更黑,黑的不見底色。
“把寶珠和沙拉都帶下去——”然後,男人陡然一聲,疾言厲色。相較於剛才,氣勢不減反增。
劉媽也心裡駭然了,她就不明白,那裡納罕,到底這次,冉依顏又是犯了什麼錯,居然將少爺氣成這樣。
而她也再不敢勸,也在裝笑都裝不出來。
當風冿揚一兩句一落下,整個客廳的氣氛都變了。
本來在不遠處飯廳擺飯的傭人一個個都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