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周圍的光線什麼的都亮了一截。
他這樣想著,想著昨天一晚,他如此的控制不住,沒有問她姓名,什麼都沒有問。
然後,今天他打電話過去,應該怎麼說呢……
他在床上盤著腿坐著,拿著手機想著。
接下來,就必須把這事兒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她的存在,一直覺得生活茫然的男人,彷彿就是一臺只為掙錢的機器的男人,第一次,彷彿也覺得找到了掙的錢的用處。
那就是,可以砸錢得到她——
他在浴室裡洗了一個小時,房間根本沒有限時,這是給風大少爺的特殊權利,只要他不說退房,沒人敢去催,只是中途女服務員推門進來,禮貌的問要不要打掃,更新被套,而他,很不耐煩的將服務員打遣出去,回了兩個字‘不要——’
因為他不喜歡酒店,多待一會兒也難受。
來這裡,那是因為昨晚形勢所迫。他不能選包廂,更不能選風家。
寶珠還在家裡呢,突然帶個女人回去孩子會不適應……
而服務員是隔著房間聽見風少從浴室裡傳出來的不耐的聲音,那臉色一變,知道自己打擾了風少的清靜,舌頭一縮嚇得推著推車就出去了。
等到風冿揚洗完了澡,然後叫了服務員送來清洗的襯衣,換了,然後才回到公司。
但是,平時的風大少爺不是這樣,今天心神卻格外的恍惚。
坐在大型的豪華辦公桌面前,然後窩在豪華真皮轉椅裡,但是,久久,看到桌上疊起的差不多有十厘米的檔案本子,卻是心思怎麼都是不能集中……
“總裁——”劉助理本來又抱了新的籤批檔案進來,結果,開啟指紋的暗鎖,門猛的一下子被推開,卻看見風冿揚穿著。
一身嶄新的黑色西裝雙腿伸直在地上,俊臉在發神,助理才冒失的叫了一聲,隨即就看見那風冿揚那被人打斷思緒的抬起的黑臉,然後一囧,自己就回頭關門,然後抱著檔案出去……
看來總裁桌子上的東西沒有動啊,今天很奇怪,居然見到總裁在發神,對著一堆檔案動也不動的悠然搖著轉椅在發神。
風冿揚真的是有點魂不守舍,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已經不想再猶豫,然後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然後叫秘書查了七號夜總會的電話,而,風冿揚解釋不出來自己的昨晚到今天這一連串的怪異行為,他真的不想承認自己是被這樣一個女人給弄的神魂顛倒,無心工作。
而且,這樣的事兒還不能被聖知道,他知道肯定是會笑話他的,想來也真的是奇怪了,尷尬了,他風冿揚什麼時候因為一個女人將自己逼到這種窘迫的境地。
可惜的是昨晚他沒有問她的名字,可能就是這樣心裡還會有些隱隱的不安感吧。
他一直又恍惚間覺得她跟其他的夜店女郎不一樣。
不一樣,到底是那裡不一樣呢,是了,風冿揚忽然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認識林庭聖,雖然林庭聖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這種環境裡一個這樣的女人能認識林庭聖不是很奇怪麼。
而且,林庭聖昨晚好像有阻止他,阻止他靠近她,最後,他還是強行帶了她出來,而她,也就這樣跟著他走了出來,臨走,她的後面沒有跟上任何人。
就這樣輕鬆的跟著他走了出來,這種習慣和態度一點都不像那種應招女郎。
是不像,的確不像……
不是她身上的氣質,而是她身上顯示出來的習慣。
結果,風冿揚打電話給了夜總會的前臺,然後前臺又轉接經理。
凡是風少的電話沒人敢怠慢。
然後,果然,當提到昨晚的女人,經理的態度很奇怪,字句間有些躲閃,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風冿揚心裡猛然的一種恐慌。
而此刻的他,幾乎是窮追猛打,差不多快摔了電話,發脾氣……
那經理才再不敢隱埋,和盤托出,那女人,原不是夜總會的,是老闆的朋友帶過來的人,到這裡來是第一天晚上,拿給他們是用來讓他們調教。
以前也發生過這種列子,調教的意思,就是凡是遇到了一些有姿色的但是不聽話的不服從用恐嚇,暴力,讓她們最終乖乖馴服。
然後心甘情願聽這些人的話,然後馴服的她們聽話,他們叫什麼做怎麼做。
但是,昨晚那個女人一送過來,本來並不是給林少包廂送過去的,是因為風少最之前找的女孩子不滿意,林少又當場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