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正是因為這樣,他什麼都不說,才更加的害怕。
所以,她說放我走這三個字聲音在打顫。
看向他的眼眸,滿滿都是驚恐。
“不許跑——”忽然,男人蹲下,一隻腿著地,只是為了跟她的高矮齊平,但是,儘管如此,她坐下,他蹲下,他還是高了她一個頭。
“你這個變態——”他只是簡單幾個字,而冉依顏卻聽懂了這裡面滿滿的威力,她罵了一句,恍然間卻覺得滿滿的無奈,她知道他是變態,但是除了罵他,什麼都沒法做。
她用手腕將膝蓋圈起來,然後讓周身呈一個戒備的狀態。
“你不是人,你就是個變態——”她恨,真恨,為什麼沒有一開始就看穿他的假面具,在冉家的時候,他說她需要她,他說她忽略他他會很難過。
她真的以為他軟弱到需要她的愛和關心。
但是,結果呢,他的哄,他的誘,然後他一次次的說的那些懺悔的話,都是他拿來做戲的,一把他逼急了,現在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的強硬手段就出來了。
“寶貝,你要明白,你的做法決定老公的做法,這之前,我真的想給你自由和尊重,我愛你,我在冉家跟你說的那些話,沒有騙你,這世上,只有一個冉依顏,同時也只有這樣一個愛冉依顏的風冿揚,或者,我愛的方式強烈了點,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傷害你的心裡和身體分毫——”
“如果你夠聰明,就能聽懂我說的這些話,你對我的態度決定我愛你的方式,之前的我錯了,之前的是錯了,我給你說對不起,但是,如果我也告訴你,這種事兒我不會給你保證我不會再犯——”他的手抬起她的光潔的小巴,一字一句說的不無認真。
“但是,我希望你儘可能多的理解我,不要因為這樣就自己怕的要命,然後跟我唱對臺戲,你要記得只要你跟我鬥,那麼,你就只能給你自己找麻煩,我警告你,不許跑,跑了我對你的信任就沒有了,而且被我抓回來,你的自由就會進一步減少,我相信你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你的戶口簿放在我這裡,由我幫你儲存著,你放心,安全的很……比任何一個地方都安全——”
他說完,而冉依顏也含著淚水聽完,頭髮依然溼噠噠的披在肩上,那清理的小臉卻一言不發,眼眸直直的盯著他。
而風冿揚見她不開口,知道她自己的話聽進去就行,站起來,將梳妝檯上那暗紅的戶口簿閒適撿在手裡。
戶口簿,說白了就是一個女人的自由,全部自由……
冉依顏眼睜睜的看到他悠然的撿起她的戶口本拿在手裡,然後看到他修長的腿,什麼時候已經開啟了反鎖的門,然後長腿跨出門去。
直到咚咚的下樓梯的聲音從門口傳入耳膜,女人似乎才有了表情,那清麗臉上滿滿的恨意,濃濃恨意。
“啊——”一聲飽滿無奈,憋屈,憤怒撕聲怒吼。然後無處可發洩的怒氣。她盈滿憤怒的眸子在房間裡溜了一圈,卻沒有觸手可砸的東西,忍無可忍,將手裡的拖鞋取下來,衝著門口狠狠的砸出去。
然後樓道里一道雜聲的金屬回聲,大概是鞋子不小心扔到了雕花金屬護欄上,然後彈回來的回聲。
然後,女人仍不住捂住臉,坐在冰冷的地方,無奈的邊嚷邊哭出來,因為心裡的憋屈和怒氣,讓她無處發洩。
這個男人,她恨,恨將她對他那一點點依存差不多都消磨掉了。
她怎麼愛他,根本愛不起來。
不愛,卻也害怕,害怕他說的話,讓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除了哭,她都不知道怎麼辦。
兜了這麼大一圈,她才知道,他還是這個樣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他改變,到底是有多難。
簡直是奢望。
這個男人,簡直讓人討厭的不是一點半點……
怎麼辦。可是。該怎麼辦……
她獨自坐在冰冷的地上,咬著手臂小聲的哭,哭他的可惡,也哭自己的無可奈何……
深夜,他出去了,整棟別墅,只能聽見自己的來回嗚咽的哭泣聲……
第二天,她從床上醒來,半夜是她哭累了,自己爬上床去的。
他沒有回來,她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沒有回來。
其實,風冿揚約了幾個朋友出來打通宵的檯球……
“非進不可——”叼著煙,男人趴在臺球桌上斜著眼對比著角度,然後,最後一顆綵球,出杆果斷,果然,‘嘭’的一聲,場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