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眼前還在遲疑不決的風冿揚,林庭聖知道,此刻,只能這樣逼他,將當前的這個大形勢給他擺在面前,然後,他已經宣佈訂婚的婚禮,立馬就要開始,那麼多嘉賓,貴胄,媒體,多少人在共同期盼著這場大婚,所以,他自己做出的事兒,現在後悔已經不可能來得及,不可能還能回頭。
“可是,聖。為什麼。為什麼。我心裡總是痛。總是痛。”此刻,明明是站在光線明媚大廳裡的男人,穿著西裝的大男人,那麼昂藏挺拔的身軀,卻在此刻眉宇間狠狠堆疊起的褶皺,蹙起的眉頭,然後眼眸失落,裡面是一種絕望的空洞。
然後如同一隻將頭埋在沙漠裡的鴕鳥,這個曾經丰神俊秀,高大偉岸的男人,用手痛苦的抱住頭。
然後無力的身體蹲下去。
全無男人自尊尊嚴,滿臉疼痛,痛楚的抱著頭,身體蹲下去。
風冿揚的軟弱,風冿揚所有的軟弱,只有在林庭聖面前才會昭顯無疑。才會那麼的乾脆,再沒有任何男人的自尊,然後,那一刻的他,剝離了全部光環了的他,剩下的滿滿的都是脆弱。
聽到風冿揚一聲聲的破碎的聲音含著痛,林庭聖的心也突然心猛然一震,那一刻,一種類似的疼痛也在心裡騰昇。
那一刻,他站著,看到蹲在地上的風冿揚,他的心是真的痛了。
不管怎麼說,風冿揚可以為了林庭聖不顧一切,而他,林庭聖,對風冿揚的每次心裡的感覺也是感同身受。
看到他痛,他也痛了。
此刻的風冿揚,又一次那麼疼痛,那麼迷茫,又讓他想起了,那個晚上,他們在地下酒吧的那個晚上,那晚上,為冉依顏哭泣的風冿揚,他又突然覺得自己隱瞞他那些事兒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但是,現在,說錯誤的還是正確的,都太遲了。
現在訂婚不是都開始了麼,已經迫在眉睫了。
然後,他的思緒才剛落,就聽見了風冿揚身上的手機在震動。
他當然知道,現在大概已經到了新郎出場的時間了,但是,風冿揚卻沒有絲毫接電話的意思。
不管了。
其實看到這樣的風冿揚,林庭聖心裡也難過,但是,現在如果風冿揚不出現,新郎不出現,等於在告訴所有的人今天的一切不過就是一個戲弄的遊戲,那麼,不僅是對尹家小姐,尹家人,也對其他人是一種不敬。
然後,風家的聲譽會大打折扣。
所以,根本也不管風冿揚願不願意,從地上拖起他就走。
而風冿揚雖然體型比較大,但是,林庭聖也不是個吃素的角色。
更何況,此刻的風冿揚根本沒有反抗,他又一次脆弱的像個嬰孩。
而且,潛意識裡他也知道,這次婚禮絕對不是兒戲。
他現在是想反抗,但是卻也知道反抗不了。
就算他風冿揚天大地大,一手遮天,但是,如果私自在這樣的世紀婚禮上缺席,那麼失望的是一部分人,炒作的是一部分人,他大概也會聲名狼藉。
所以,他明知道,林庭聖在帶著他走,但是,他也別無他法,只能跟著他走。
成千上萬的粉白色氣球,一簇簇從山莊裡鋪出來,飄在半空,一眼望過去的綿延不絕,寬大的紅色絲質手工地毯,從主道一直鋪出來,空運過來的百合玫瑰花籃,五十米一處,紛紛揚揚的紅色花瓣如同花雨。
門口的大群記者,而保安在門口一直守著,迎賓細心的檢查每一個入場的客人請柬,只有特邀記者許可入內,一張張豪車陸續駛進,然後偌大的山莊停車場,位列滿滿,幾十架高架投影儀和攝影機,全程跟進拍攝。
而當林庭聖帶著風冿揚到了山莊門口,幾乎是飆車一路飆過了來的。
然後,在門前擁堵的記者堆裡,將車開進石門。
“林少,抱歉,請出示您的請柬——”門口的侍者在記者圍滿的山莊大門口,半躬了身,要求林庭聖出示請柬。
雖然明知道那是林少,但是今天的訂婚宴席嚴格控制。
而後面的記者一聽到林少,幾乎是一窩蜂的圍上來。
“林少……您是這次重點嘉賓之一,這次風家和尹家聯姻,你作何敢想,一直和風家並駕齊驅的林家會不會有市場競爭的壓力——”
“林少……聽說您這段時間在做聯誼地產的企業合併,有沒有這回事兒。”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