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來那一刻,他面色有些為難,感覺在傭人面前,左右不是人,有點難堪,因為如果是傭人,他無論是怎麼罵,怎麼說重話,怎麼發洩怒火,無人敢反駁一句,但是,冉依顏就不同了,她一生氣,只剩下他不敢反駁了。
他這句話其實是很委婉的表達了這裡面的意思,家裡的事兒不用冉依顏操心,就是不用冉依顏過問,他將一切管家的權力都落到了劉媽的頭上,一方面是有了問題可以直接讓傭人改正,而另外一方面,他怕她管家累著。
他只想著她能一身輕鬆的當他的風太太,風家的二少奶奶,其他的事兒,不用她過問,他就希望她養尊處優,吃了玩,玩了睡,睡了吃,將自己養成豬,讓他每次抱著她的時候,腰身兒再多點兒肉。
別每次那纖細的腰身兒他大掌一握就沒有了。
而冉依顏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不過就在責備她插手家裡的事務了麼。
而且,應該說傷害了他疼惜的餘夢芝吧。
所以,想到這裡,她也沒有好聲氣。
“難道這裡面的事兒我不能過問麼,還是說我這個少奶奶在家裡是有名無實,是我的命令,是我讓劉媽讓這個女人一個人打掃大廳,我還吩咐了做不完不許吃飯——”她說的‘這個女人’當然是指餘夢芝,其實,她也根本沒有說‘做不完不許吃飯這句’,但是就是覺得風冿揚愛惜餘夢芝的舉動讓她很難受,她就想故意那樣說,氣氣他。
氣死他。
“你看你,我沒有那樣說好不好。”風冿揚真的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這脾氣實在是變的太好了,總是害怕稍微哪一點做法讓她不滿意,自己的身段都是低了又低,就是生怕一點點的讓她不高興。
“我只是怕你累著。”男人的手輕輕的搭上她的肩,耳旁盡說的好聽的。
全然不顧那麼多傭人在場,一點自己的自尊都沒有留,全部的心思都拿去撫慰她了。
他怕她生氣,為這些小事兒生氣。這些事兒不值得她老人家生氣不是,她是他風冿揚心上的珠寶,他怎麼捨得讓他是心頭肉受一點點委屈。
而,站在風冿揚後面的餘夢芝,那腳早已經僵的沒有知覺,冰冷的沒有一絲知覺,腳冷,心也涼,墜入深谷,那手指的血色澤依然瀲灩,但是,卻已經停止了流淌。
乾涸了的傷口。
她低頭,視線在眼眶裡朦朧,那淚水一點點漫上來。
今天做的一切都白費了麼,為什麼,自己不是說得到了他一絲的愛憐就滿足了麼,為什麼看到他對那個女人那麼遷就,那麼愛護,她還是難受,難受的心如刀割,她覺得自己好受侮辱,為什麼,為什麼她就不能得到他的愛,哪怕是一點點都不可以,為什麼,她一定要這樣的等待,等待,等待的心都涼了,不能,趁著心還是溫熱的,她不能就這麼放棄,是的,不能放棄。
恍然間,耳邊也再聽不見什麼,今天的這一場她布的局,輸了,還是輸了,她那麼精心,以為天衣無縫,結果,她輸在了風冿揚對冉依顏的感情上,而她得到的,只是一個大大的侮辱。
是的,侮辱。不能放棄,是的,餘夢芝,不能放棄,一定,你一定可以得到風冿揚的愛,冉依顏,冉依顏這個人,一定要讓她承受失去自己丈夫愛的痛苦,是的,她要讓她嚐嚐被人奪愛的後果。
冉依顏,我不會屈服,絕對不會。
低著頭,餘夢芝的泛著淚花的眼眶裡,迸射出森寒的光,而,手裡此刻抱著孩子的冉依顏根本沒有注意餘夢芝,在風冿揚的低聲下氣的懇求裡,才再也沒有生氣,抱著孩子走了。
然後,風冿揚吩咐劉媽趕緊另外安排人將客廳還有其他的地兒快點重新打掃了。
晚上,要陪風冿揚參加商業酒會,遠在法國的安妮一下了飛機就過來給冉依顏做頭髮,冉依顏穿著一款紫色的禮服,渾身都是亮片,亮燦燦的,熠熠生輝,頸脖間一串大的鑽石項鍊,中間一顆最大的鑽石,閃耀奪目,璀璨迷人,差不多上百拉克,鑽石的項鍊,鑽石的耳環,裙襬從地上一路拖過去,奢華至極……
而車子已經在外面停著,是風冿揚開車,冉依顏很少參加酒會,而酒會就是一般的商業宴會,有些無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