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安理得的挽了披肩,然後穿了木屐鞋,反正又不出去,就隨便在宅子裡用飯好了,所以,她就隨便穿了些寬鬆的衣服,頭髮像平時那樣輕鬆的挽起。
耳垂落下兩粒米粒大的珍珠。鉑金的鏈子,直落深深鎖骨,依然美的不可方物。
一個傭人跟在後面,除了餘夢芝,所有的傭人都站在飯廳。飯廳只是粗略的打掃了一遍,但是這每次都打掃的飯廳,就算一次沒有打掃也不會太髒,而今天,少奶奶吩咐了,這都是餘夢芝一個人的活兒,別人不許幫忙,所以,也沒有人主動去打掃。
午餐,冉依顏就安適的坐在桌前,悠閒的喝她的湯,燉的養生的血燕熬的甜湯,她根本不用去管餘夢芝,因為她知道,她今天派下的活兒,已經足夠餘夢芝做到整整一天不能休息。
就算餘下了整整一個下午,她也不一定能打掃完,因為,別墅裡要求的清潔度,大廳一般都是幾個有力氣有經驗的老傭人一天分幾次在打掃,才能每日將一個大廳收拾的保持著一層不染。
而今天,只有區區一個餘夢芝,就算不死也得讓她脫下一層皮。
真的要折磨人,在別墅裡,誰折磨的過她……
她不會管餘夢芝是不是能吃午飯,總之,她喝了兩碗燉的湯,略動了桌子上幾樣菜,然後吃飽了,下午就出去和一些平時聚會認識的豪門小姐太太聚會,喝下午茶。
偶爾也去看看一些私人的畫展,站在走廊上看畫展,能提升自己的藝術修養和品德修養……
她不知道她走之後,劉媽會不會給餘夢芝送東西去吃,但是,她已經不是她的範疇,她也沒有說不讓她吃飯,她要吃還是不吃都跟她無關。
結果,她下午出去,在商業街風家的百貨大樓前走過,居然意外的遇見了樸軒。
樸軒現在是在風家的企業裡任職,據說還是一個總經理,風冿揚一直對樸軒是賞識,她一直都知道。
和樸軒,是朋友,雖然,曾經風冿揚因為她跟別人的男人見面大發雷霆,但是,她就是這樣一個不接受教訓的主。
一起去茶樓裡聊了很久。
見樸軒,對她來說,始終都是朋友。
這點,她更希望風冿揚理解她……
而下午,風冿揚比她先回來一步……
她站在門外時,風冿揚恰好一步趕進去正在換鞋。
而風冿揚,從客廳換了鞋進去,看見大廳牆角沒有擦乾淨的汙跡濃眉一蹙,就開始大發雷霆……
風冿揚最害怕家裡有哪一點不乾淨,還殘留著灰塵這些髒東西。
大多的傭人們聽到風冿揚的聲音,都迅速集合跑到前廳,站成了兩排,劉媽站在最面前,嚇的一張老臉都變了,聽著風冿揚的訓斥,身體輕顫。
而冉依顏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她跟在後滿,慢條斯理的去脫鞋,換鞋。
風冿揚回來,那發火大嗓門一嚷,小傢伙也被嚷醒了,冉依顏聽到哭的聲音,而不多時,被傭人從樓上抱下來……
小傢伙睡醒了就一直哭,因為餓了,而傭人急忙去衝奶粉。
冉依顏不動聲色的在大廳裡坐在沙發上抱著孩子,等衝來的奶粉。
而風冿揚在旁邊怒火騰騰的問著為什麼大廳沒有雨打掃乾淨的緣由……
劉媽知道原因,但是,那難為情的目光朝冉依顏這邊瞟過來,收到冉依顏的一記冷眼,終究是沒敢說。
然後,風冿揚問今天負責打掃大廳的人是哪些。
劉媽終於是扛不住了,哆哆嗦嗦的將名字點到餘夢芝的身上。
提到餘夢芝,風冿揚一愣,他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餘夢芝,他是覺得這兩天冉依顏也有點不對勁,然後,一瞭解,餘夢芝根本現在沒在大廳結合。
結果,樓梯後面一聲脆響。
‘嘭’,是瓷瓶清晰的碎裂的聲音。
大廳的全部傭人,包括風冿揚,還有冉依顏,目光一致划向著樓梯
然後就看見餘夢芝蹲在牆角,臺上的白瓷花瓶被摔成了粉碎,然後那瓷片到處都是。鋪在餘夢芝的周圍。
而餘夢芝站在那裡,像個木樁一樣,抬著那經過一天被水泡的紅腫的雙手,手指被瓷器隔開的口子全是血,一滴一滴殷紅的落在地板上。
“你。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你知道這個瓷瓶多少錢麼——”
首先嚷起來的是劉媽,相對於其他,她更擔心的是花瓶。
而餘夢芝突然,抬起眼淚汪汪的眼眸,站在樓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