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孩子的哭聲,大聲大聲叫著‘媽媽’,盯著她離開的背影,小丫頭從爸爸的手掌中轉過頭來,看著冉依顏,那小小的手伸的長長,那美麗的大眼睛同樣哭的讓人心痛。
“媽媽。,媽媽……”
心痛,聽到孩子那沙啞的聲音更覺得心痛,但是,冉依顏還是決定走了。
迴風家收拾東西。
收拾應該是她的東西,風家,這根本是一個待下去就會讓人窒息的地方。
客廳,餘夢芝臉上微微有些詫異她是哭著紅紅的眼睛回來,不僅哭,而且眼睛都哭腫了,她真的好好奇。
看見冉依顏冷情的模樣從她身邊插過,看也不看她,她一臉無所謂,而且,表情裡有微微的興奮。
快意啊,真的是快意了,一看她那模樣就是受了欺負傷了心了,她不是撂下話說,能在她面前橫的人還沒有生出來了麼。
哭了?怎麼就哭了呢?
哈!真的是風水輪流轉啊……
穿著那一身藍色的傭人工作裝,頭上還帶著兩角平尖的工作帽,有點像護士的帽子。
那是避免傭人將頭髮什麼的掉進屋裡或者是飯食裡,風冿揚有潔癖,所以,很多時候傭人在屋內清理的時候都必須要帶帽子。
餘夢芝真的是從心裡騰昇一股子興奮,可以說是想拍手稱好。
冉依顏在樓上收拾自己東西,開啟衣櫃,發現自己除了衣服,別的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拿的。
還有一些昂貴的金銀珠寶首飾,都是風冿揚買給她的,她都不知道該不該帶上。
衣服一部分是他買的,這些首飾全部是他買的,如果帶走,會不會每次一看到就會想起,然後想要這種種的辛酸和心碎。
找到了自己的幾件常穿的大衣,她放在床上,開始有序的摺疊,而地上,就放著行禮箱。
當她開始把行禮箱拿出來的那一刻,腦袋裡還是有些發神的。
看到裡面十字交叉的筋帶,黑色的滑絲的箱底。
離開了,這次,是他叫她滾,而她自己也選擇徹底離開了嗎……
自己也不會再有留戀的是嗎?
“咚咚咚——”門口是悶悶的敲門聲,冉依顏抬頭,餘夢芝站在門口。
她懶懶的看了一眼她,然後收回視線。
“少奶奶,喝咖啡麼——”餘夢芝端著托盤,托盤裡面有咖啡,然後畢恭畢敬的端到冉依顏面前。
冉依顏又轉頭,眼皮一抬,清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這是耍的什麼鬼把戲,懶得理她。又低頭收拾自己的大衣。
“少奶奶要走啊。”站在門邊,看了看床頭櫃上翻出來的放在一旁的珠寶首飾,還有,冉依顏把夏天冬天的衣服全部都翻了,在收拾整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餘夢芝睜大了眼,無辜的翻著眼皮,無語裡,不無驚訝。
冉依顏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整理衣服的手還是那樣一頓,心裡一抹濃濃的痛楚。
“你不是說少爺非你不可麼,當初是誰在我面前趾高氣揚,別的女人他統統都不會要,可是,為什麼,現在卻收拾行李準備離開了,莫非,少爺是連他這唯一的女人也不要了?”
餘夢芝就倚在門口那樣說著風涼話。
冉依顏氣的咬牙,餘夢芝的字字句句,滿帶著犀利的奚落,如鋒利的刀刃,雖然語氣不重,卻是刮在心上一層層的痛,但是她死死的咬著牙,停了下,心裡憋著氣,手卻依然斂起神色收拾行李。
“不理人啊——”女人挑高了聲音,悠閒的語氣,明知道冉依顏這時候不想理她,她卻是偏偏自己湊上去,挑了眼角,將自己托盤上的咖啡端起來:“這咖啡喝還是不喝啊,不喝我就倒了哦——”
冉依顏依然不理她。
“少奶奶?”女人輕哼了一聲,笑,如一隻蒼蠅在冉依顏周圍轉來轉去:“到底今天怎麼了,怎麼沒有那天對我在花園裡的趾高氣揚的模樣了呢,是不是這少奶奶當不下去了?”
冉依顏依然不理她,雖然,她字字句句的確說的心裡難受,彷彿有刀在她血淋淋的傷口上刮,刮開了一層又一層。
因為知道她是故意的,今天看她落魄故意來奚落她,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理她。
風冿揚,風家,一切的東西都不值得留戀。
“不開口,為什麼不開口,我還等著你怎麼將我踩在腳下,怎麼讓我趴在地上你在那裡悠然的坐在沙發上磕瓜子殼,而我跪在地上像狗一樣拿著帕子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