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先生以前自己做過這些東西……”亞瑟夫真的是感覺有些奇怪,他在法國,聽人說這個年輕有為的男人是個做聲音的,富甲一方的大亨,可是,他怎麼懂得清理海膽呢,雖然這個活,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但是,看著他的動作手法,似乎還有模有樣的……
而他不知道,風冿揚以前外祖家就是做海產生意的,而且,風冿揚對林家的生意在哪些專案上的盈利虧損,他都一清二楚。
海鮮餐館,幾乎是林家賺錢的一個大頭,他也偶爾幫助表哥美其名是管理,其實就是去找找經營模式,而自己無聊了會去走訪這些地方,偶爾檢視檢視廚房,包括剖魚的地方……
所以,他認識不少海魚的品種,對於海產品的處理,他幾乎都會一點兒。
但是,只是一點兒……
“呃……”聽到亞瑟夫在旁邊驚訝的語氣,男人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我一般對新鮮的東西喜歡看,有了機會就看,看著看著就懂這麼一個意思了。”
其實這句話,他還真不是客套,他就是這麼一個性格。
最後,他還真的成功的弄海膽黃給取了出來……一瓣一瓣的放進旁邊的盤子裡。
他也不知道他手裡這個海膽廚師之前有沒有消過毒,總之是弄出來了……為了謹慎,他將他撥出來的東西弄到了另外一個盤子裡。
而與此同時,冉依顏也從來沒有這樣的自己動手弄過這東西,總之,看到自己昔日吃的東西此刻卻是自己親自明白了它的來歷,還是有些小小的成就感……
同時,對風冿揚的敬佩感又增加了一點,“老公真棒,什麼都會——”女人在旁邊幾乎是花痴狀崇拜的眨著眼睛看著男人。
而男人的語氣卻淡淡。
“棒麼?!”
剛才她動手的時候,他可是緊張的要命,什麼興奮感也無。
“棒的話過來親老公一下——”
男人一邊將手套上手上脫下來,一邊側過臉對著女人……那感覺,就是在等待……
而女人小手抵在下巴,在外面面前聽到風冿揚這樣的話,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片刻,還是小碎步上前去,一個輕輕的,柔柔的吻落在男人臉側……
好久好久,男人都捨不得忘卻這個味道。她帶來的感覺實在是太甜美。
在遊艇的頂樓樓臺,露天的地上,一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蔚藍色的海面,細數不盡的海面碧波,而女人坐在上面,用叉子輕輕的叉出海膽殼裡的黃澄澄的海膽黃,白色的銀叉,光滑的面,幾乎能反照出人影。
風很大,而且這是冬天,很冷。
頭頂的擋風的帆布拉的嘩嘩作響,整潔而小巧的桌子上,放著海膽,還有三文魚,男人的面前放了白葡酒,而女人的旁邊卻是陪著跟這頓海鮮宴很不搭調的牛奶……
儘管這麼冷,傭人,侍者,還在旁邊伺候的人,一個都不少,侍者穿著一身工作服,打著優美的蝴蝶領結。
而冉依顏,雖然迎著海風,但是,她的身上的衣物穿的很多,這件皮草將風都擋在外面,高高的毛絨領一直圍到下巴,如果不是能吹這樣的風,她身上穿的都覺得熱。
正好,這樣寒冷的風反而吹的人腦袋很清醒,她覺得很舒服。
“寶貝。雖然是專門做的,你是孕婦,還是要忌嘴,海鮮是涼性的,少吃點——”一旁的男人,看見女人那勺子,一吃一口,連他看的都有點心虛了。
而冉依顏不說話,她也知道,所以,吃完這幾個就下桌。
而亞瑟夫從廚房換完了裝,然後才來到桌面,侍者也站在那裡,而亞瑟夫過來首先是恭敬的半躬了身對冉依顏和風冿揚各行了一個禮。
“風先生,風太太,這頓我做的,您們都吃著可口麼,習慣麼——”
而冉依顏的勺子根本停不下來,嘴巴也沒空回答他。
而風冿揚在旁邊慢條斯理的用餐巾擦了嘴巴,然後,放在一邊,然後,才抬頭,對廚師同樣很恭敬的語氣。
“若頓先生辛苦了,這是我吃過目前最美味的海鮮,雖然品種不多,但是卻非常精緻,能吃到若頓現在親手做的東西,是我們的福氣——”
諾頓。亞瑟夫聽到風冿揚**裸的讚揚,心裡的確也是受用的非常,到目前為止,他不管是在國宴上,還是私人小廚房裡煮出來的海鮮還沒有一個人說不好吃的……
而風冿揚這樣說,也算是給了他很高的評價。
而冉依顏,還在吃,根本無暇顧及亞瑟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