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被狠狠的一棍子打的皮開肉綻,隨後,後背,前胸,再是後背,又各自給了幾棍子,電棍外面套著一層厚厚的膠,這種韌性的膠可以活活打死無數個人,但是卻始終都不會折斷,普通人若是被這種狠力打上一棍子,幾乎能將人的背脊打斷,躺在床上躺一兩個月或者是直接癱瘓一輩子,不無可能,而且,只捱上一棍子,就能讓你躺在地上半天倒地不起,而風冿揚,他的體格比平常人要好,但是,幾棍子下去,整個上身的骨架彷彿都被震動了,他咬著牙,最終挨著四五棍之後,身體還是堅持不住,跪了下去——
“我當然會放了她——”
他狼狽的跪在地上,燈光下,潮溼的水泥的地拉長他的影子,他的頭髮本來今天出門就比較亂,而此刻,全掉下來,在地上拉開一副不修邊幅的暗影。
他跪著,然後耳邊是別人悠閒的聲音,而,現在的風冿揚手握成拳,死死的抵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這樣,才能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倒下去。
而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不——不——,一直被綁在椅子上看著風冿揚被毒打的冉依顏除了搖頭和被綁住手腳的微力掙扎,根本沒有任何辦法,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可是,她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而,此刻,那臂粗的電棍又一次從風冿揚的頭上打下去。
撐在石灰地上的拳頭再也沒有辦法支撐下去,整個手背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被刮下了一層皮,那血從傷口裡滲透出來,然後染紅那水泥地凹凸不平的地面。
不。不。風冿揚……冉依顏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心痛,自己不是那麼恨他麼,為什麼,心這麼痛,還是這麼痛,是同情麼,只是因為同情他麼。
“放了她——”此刻的趴在地上的風冿揚,因為剛才這一棍是從腦後打下去的,然後再勉強的抬頭時,冉依顏就看見血就從兩隻鼻孔慢慢的滲下來,然後滴在他的白色的襯衣上。
放了她,到現在,為什麼他還是記掛著她,只因為,他說過,她是他的女人麼。
“給我打——”顯然,蔡明對自己的一頓狠揍明顯沒有解氣,然後將電棍用力的朝地上一砸,然後,示意身後的人繼續,然後,身後的十多個人蜂擁而上,一個個彪壯的大漢,拳腳相加,那堅硬的皮鞋尖毫不留情的朝趴在地上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軀體上招呼。
看著趴在地上,已經任人蹂躡毫無招架之力的風冿揚,冉依顏整個臉龐都溼透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風冿揚看起來格外的脆弱,那是因為他昨晚才喝了酒,昨晚穿了溼衣褲睡了一夜,今早一醒來根本沒有吃任何的東西,那體能根本就不能跟平時的風冿揚相較,更何況,因為她被人脅迫著,他根本沒法還手。
“不是要放麼,好,我放了你——”坐在椅子上的蔡明冷笑著說了一句,然後,低頭,一把撕開冉依顏嘴裡的膠布。
冉依顏終於覺得能喘息一口氣,然而一能開口說話的她隨即整個眼眸都放在躺在地上被人兇狠的拳打腳踢的風冿揚的身上,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他身上有了多少傷口。
“不。你們放開他,你們別打他——”她嚶嚶的哭著,想要爬過去,但是手和腳卻被人綁著,根本掙扎不開。
而地上的風冿揚似乎已經被人打昏了過去。
他躺在地上沒有動,似乎也沒有聽見冉依顏的哭聲和叫喊聲。
“嘖嘖。果然是美人兒……已經哭成這樣了還是讓人只看到了美和心疼幾個字,怪不得,一個風冿揚都被你迷的神魂顛倒——”
她哭著,一直黃色的粗糙的大掌就伸了下來,托住她的下巴。
“風冿揚佔了我的女人,現在我也來品嚐品嚐他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男人說著,然後拖著冉依顏的下巴,那紅紅的唇被抬高,對上的一張散發著陌生氣息的唇,她忙慌的將頭一偏,飛快的躲開。
那拼命掙扎的力道還有臉上厭惡的表情,連扼制住她下巴的男人都為之一怔,但是,隨即。
“啪——”一個清亮的耳光就扇了上去,打紅了小小的半邊臉。
男人惡狠狠的拋下了一句:“不識抬舉——”
似乎是已經臨近中午,而那些人看到風冿揚又已經昏厥了過去,才走開了,臨走,卻開啟了冉依顏的一隻手的手銬,將她的另一隻手和風冿揚的一隻手拷在一起,當看著身旁躺在血泊裡的風冿揚,冉依顏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出去,現在的風冿揚比她還脆弱,她飛快的爬過去將他的身體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