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手裡漫不經心的玩弄著一隻筆,那俊臉上的表情冷然。
“因為她不愛你,她不愛你,她根本是不願懷你的孩子,一切迫於她自願,而所有的出發點都是風少的一廂情願,她是屈服你,不得已而為之生下你的孩子,這樣想起來不是很可悲麼”
冉雙露側頭看他
“風少,你管理偌大的風家產業,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你的床,你何必要愛的如此卑微,這天下,除開一個冉依顏,想當你孩子母親多不勝數——”
但是,驟然間,一道淡淡的聲音打斷,那沉靜的眸眼底灼灼:“你不懂,我愛她——”
“可是,她愛風少你麼,一廂情願的愛有什麼用呢,她懷著你的孩子,卻跟她的情夫,我的丈夫一次次私下的約會,風少難道自己心裡不清楚麼,就算是一次次的隱藏自己的痛,但是你可以裝著什麼都沒有發生麼,那孩子存在是事實,但是她不願懷你的孩子也是事實,就算你委曲求全,到最後,只會毀了你自己——”
那雙黑色的眸子一時間閃過太多的痛楚,是啊,他心裡難道不清楚麼,其實,他愛的那麼卑微,但是,他也不想放手,放手心裡會很痛,但是一直緊緊握著,他還是很痛。
但是,她面對著他的淡然和厭惡他感覺不出來麼,她一次次去山頂去見祁風熙他也假裝自己不知道,可是,他明明是知道的,他的心那麼痛,那麼痛,誰又能理解,可是,他是男人,他不可以那樣小心眼不是麼,那麼卑微求得的愛到底是什麼呢。
他承認,知道她懷孕,他曾滿心歡喜,他終於可以做爸爸了,他一想著她的肚子有屬於他們的小生命,他渾身彷彿就有對生命的無限幹勁和憧憬。
他高興,他也希望她能開心,畢竟,那也是她的孩子,但是,她的心情起伏總是很大,大到他根本把握不了。
他害怕傷她,不想影響她的情緒,所以,他儘量控制自己的脾氣,不惹她生氣,然後一個人去外面躲了那麼多天。
可是,他發現她的心思很敏感,敏感到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但是當他細心辛苦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暮然回首,才發現他如此辛苦她卻依然不斷找碴的一切的根源還是因為她根本不愛他。
如同昨晚的她,她的心思只會放在外人的身上,對他,連對一個顧恩華都不如。
他一切小心翼翼的去遷就,去包容,結果,她卻一點都不領情,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他的毛病。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她根本不愛他,她不願意懷他的孩子,如果她懷著的是祁風熙的孩子,那麼一切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憤怒,他終究還是感覺到羞憤。
他做了怎麼多,付出了這麼多,遷就了這麼多,除了她的冷臉,他還是什麼進展都沒有:“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嘆了口氣,風冿揚一臉黯然,將手中的筆啪的一聲丟進筆筒裡。
現在的他,已經褪去了所有的偽裝,他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很普通的男人,一個得不到自己女人愛的很可憐的男人。
聽到風冿揚的話,冉雙露很是配合的說了一聲‘道別’,再不看在座椅裡一臉沉鬱的風冿揚,一個瀟灑的轉身,然後那高挑的身材在秘書的帶領下帶著優雅的步伐出門。
出門的一瞬間,她抬頭帶上墨鏡,遮住了臉上的情緒,卻擋不住那唇角挑起的一抹的笑意。
祁家大廳,祁風熙就坐在大廳的矮凳上,穿著白色的休閒西服,上身是亞麻的襯衫,他在客廳裡默默的坐了很久。
他在等人回來。
然後過了不多時,就看見看見冉雙露踩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從外面進來。
“去哪裡兒了——”當冉雙露一聲不吭的從祁風熙身邊插過時,祁風熙抽著煙,眼眸看著地面,眼神虛無。腦子裡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既然他問,冉雙露也是心知肚明,她側過身,那高跟鞋在堅實的地磚上轉了幾步回來,擋不住‘蹬蹬’的聲音,已經出了半個月院的她,身體恢復的很好,前凸後翹,身材比過去更加豐腴。
她優雅的步子款款過去,唇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手裡的新款手工包包捏在手裡,端莊,大氣。
擋不住的成熟女人的韻味。
“祁風熙,既然你在這麼問我,這不說明你全部都知道了麼——”她笑,然後語氣裡滿滿的譏誚。
祁風熙突然抬頭看她,眼眸陰沉,咻的從矮凳上站起,眼神狠狠,對上冉雙露的那滿是嘲弄的臉,惡狠狠的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