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我們家裡也就跟著他一起生活在這裡——”
樸軒看著冉依顏那平靜的模樣講述道。
冉依顏點點頭:“老人家都是需要陪的,需要有人關心——”
她邊說,邊漫不經心的翻動那些報紙——
“呃,對了,你先坐,我去給你衝咖啡,喝什麼口味——”樸軒突然才想起了咖啡,於是提起,問冉依顏喜歡喝什麼,自己去沖泡。
“呃——”冉依顏抬頭想了一想:“有拿鐵麼——”
“有——”樸軒看著她應了一聲,然後自己酷酷的朝廚房走去。
同時,曹姨也端了清茶出來。
“不用麻煩了,曹姨——”冉依顏看著曹姨在為她忙碌,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曹姨依然是和氣的笑了笑,那臉上的肉都擠成了兩條線:“不麻煩,來者是客,其實啊,少爺從來還沒有帶過哪個女孩子來家裡,其實,多來走走,曹姨歡迎的——”
冉依顏勉強的笑了笑,她知道曹姨是誤會了,而自己也懶得再去解釋——
有些無聊,她坐在站在客廳裡的書報架上漫不經心的翻著那些雜誌和報紙,這些雜誌和報紙都整理的摺疊的很好,看得出來,樸老爺子是一個喜歡收拾和收集的人。
她漫不經心的翻,厚厚的一疊報紙,手越翻越往下。
好奇怪,她看著那些日期不斷的跳,為什麼十多年前的報紙,老爺子都一直不能扔。
但是當她把那張報紙拖出來的時候,那手就那樣情不自禁的兇猛的一抖,然後,盯著報紙頭條上那巨大的兩個字,瞳孔在驟然間放大,睜開到極致。
因為,她看到了秦家兩個字,這份報紙,寫了秦家當時破產後的詳細情形。
公司破產,然後公司欠的一大堆外債未還,董事長在一夜之間將所有股票底價的轉讓出去,然後,變賣了家裡所有的東西,就是為了還債,然後父親在那一天心臟病猝發,死亡,隨後,就是她的出生,所以,她一出生就沒有了爸爸。
報紙上寫的,就跟媽媽告訴她的那些情況一模一樣,那一行行的小字,冉依顏讀著讀著,才發現自己根本讀不下去,那眼淚什麼時候就猛然的一滴打在報紙上。
“你是誰,為什麼不經允許翻別人的東西——”什麼時候,門口拉長的一道暗影,那蒼老的聲音帶著怒氣的威嚴就傳進耳膜。
冉依顏連忙將淚一擦,趕緊轉身。
“很抱歉,老人家,這些是你的東西,您是樸軒的爺爺——”門口站著的老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衫,杵著一根柺杖,花白的鬍子,雖然冉依顏的語氣誠懇,但是老人根本就不買帳,然後,眼眸移向冉依顏手裡的報紙,那臉色微微一變,幾步就垮了出來,撐著柺杖過來。
“誰叫你動的這些東西——”狠狠的咆哮聲,將冉依顏嚇了一跳,老人過來,雖然已經年邁,但是走路的動作還有那伸手搶報紙的動作十分的快速,有力,他將報紙拿在手裡,自己也看了一眼,彷彿才放了心,又恨恨的瞪了冉依顏一眼,彷彿恨不得拿柺杖敲她,一點都不解氣。
“我。我看到有‘秦家’兩個字……”面對老人的憤怒和厭惡,冉依顏也有些驚慌失措,聲音也結巴了起來,這怎麼辦才好,她是樸軒請來的客人,但是現在卻無心間惹了樸軒的爺爺,待會樸軒出來,怎麼交差啊。
果然,聽到客廳的吵鬧聲,樸軒就立馬端著兩杯咖啡急忙從廚房裡跑出了來,身上還繫著圍裙,想來是自己用咖啡豆打碎了現煮的。
“爺爺,你回來了,我剛剛聽到有爭吵是怎麼回事,爺爺,依顏是我請來的客人——”他跑出來就急急的將兩杯咖啡放在茶几上,但是見祁老爺子沒有理他,而臉上帶著怒氣,依然看著冉依顏,樸軒也有些微微的緊張:“依顏,你怎麼了,你是剛剛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麼——”
冉依顏不開口,但是她的表情卻是滿滿的自責和愧疚,不管怎麼說,不打招呼動長輩的東西是她的不對,她不好為自己辯駁什麼。
但是,樸老爺子的臉色卻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你剛剛提秦家,你跟秦家是什麼關係——”
樸老爺子盯著冉依顏,一本正經的開口問了,冉依顏有些愣,但是,見老爺子的表情很嚴肅。
她也猶豫著該不該說實話,可是,騙人,尤其是騙一位老人始終有些不道德,而且,她聽樸軒以前說過,樸老爺子是秦家公司的大股東之一。
“呃——”她頓了下,猶豫著,遲疑著,語氣裡又帶著一絲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