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要下班了麼,要準備雨傘麼——”他身邊的男秘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
“呃,不了,劉峰,我很擔心少奶奶,你往家裡打個電話,看看她在不在——”
劉峰聽話的出去了,然後出去的時候還順便將門帶上。
一分鐘後,劉峰進來,說家裡沒有人,電話裡劉媽說,少奶奶沒有回來——
風冿揚又一次站在窗邊沉思了,其實,早上他有看到那個新聞,祁家,冉家,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會一天心都不安吧,打冉依顏的手機,可是提供的資訊是已關機。
那個追蹤器要開機的時候才能用,關機的話沒辦法了。
劉峰還一臉恭敬的站在風冿揚的辦公桌前。
“派人去找——”好久,風冿揚才淡淡的語氣下了命令。
冉依顏不知道,什麼時候風冿揚就站在了她的位置的不遠處,他一個人,撐著一把黑傘,站在她身旁的不遠處的路邊,頎長的身體,黑色的整齊的西裝,雨水就從他那程亮的鞋底流過,他站在那裡,黑暗中如同一團黑影,就那樣站在不遠處,細細的看她。
看她無神的眼,那抱著骨灰罈的認真的模樣。
終於,在幾個小時候,冉依顏終於忍不住朝地面倒了下去。
然後,風冿揚就那樣做過去抱住起她,看著她眼眸緊閉的模樣,心上有些疼痛和複雜。
他細細檢查了她腳上和膝蓋上的傷,撫摸了她臉上隱隱的指痕,他不知道,當初那件事到底給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他暗黑的眸下斂,直到停留在她懷中死死抱住的表面已經被雨水沖洗的乾淨的骨灰罈。
“小貝兒,其實,真的不該由你來受這麼多苦——”
男人臉色沉鬱,淺淺的聲音,那幽深黯然的眼落在女人那依然精緻的面孔上。
夢中的冉依顏覺得自己彷彿身處在雲端,她想飛,想一個人自由自在輕輕鬆鬆的在雲端上飛,再也沒有痛苦,再也沒有束縛。
那裡有媽媽,有溫柔的媽媽的臉,有叫著‘小貝兒’淺淺的愛暱的呼喚。
“媽媽,媽媽——”
終於她從床上醒來,周圍是一片純淨的白色,四周都是白,白色的牆,白木的傢俱,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套,她轉了轉眼眸,發現自己還是在床上。
“你醒了——”坐在床頭的風冿揚看見她睜開的眸,那表情一下子輕鬆了很多,他的手撫上了她的額頭,額上也有傷,是她摔倒在街邊的時候擦傷的。
耳邊是風冿揚淺淺的問候聲,她將頭微微的偏到另一邊,不言語。
“你手裡的骨灰我已經叫人幫你安葬了,另外買了一塊地,你不用再擔心——”
他說完了,但是冉依顏還是沒有開口,她的眼睛,已經在昨夜哭腫,現在,再沒有力氣理任何人,更何況,風冿揚,跟其他人一樣,只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傷害,他們都是傷害她的人,沒有什麼區別。
“我叫劉媽給你燉了湯,公司還有事兒,我就先走了——”
他說完,在她的額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吻,幾乎是即刻就站起來,轉身就要離開,因為他為了她在這裡守候了一天一夜,這兩天需要處理的事務比較多,看見她醒來了,身體沒有大礙了,他的心也跟著放下來了。
於是,就急急忙忙的朝公司趕去,他知道她現在心裡不好受,而他也沒打算跟她安慰什麼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讓她心裡好受一點,他相信,她只是鬧鬧情緒,而隨後鬧一鬧也就過去了。
“對了,我待會叫手下給你帶一個人來,你自己看看,然後怎麼處置她你自己看著辦——”
走了幾步,風冿揚又轉頭回來,然後那俊臉上沒什麼情緒,就這樣扔下一句話來。
床邊,現在還站著家庭醫生,還有幾個保鏢,是風冿揚留下來照顧她的,冉依顏根本沒有把風冿揚最後的一句話放一點在心上,她將頭偏向另一邊,根本不想去看風冿揚那漸漸走遠的頎長挺拔的背影,而她自己動了動身體,因為她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僵硬,想要抬腳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腳已經被紗布牢牢的包裹著,想要抬起卻根本使不上力。
應該是風冿揚叫他們包裹的吧。
劉媽將燉好的湯端上來,冒著熱氣的湯,但是冉依顏根本就不想喝,她喝不下去。
所以,當劉媽將湯端上來時,她看也懶得看,剩下劉媽站在一旁小心的賠笑。
“少奶奶,你還是多少喝點,少爺特意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