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她的一哭,怎麼會在宴會上成功引起祁風熙注意,現在想來,她當時一定是故意的,那個賤人,演戲演的真好啊,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那晚,如果沒有她的一哭,怎麼會那麼多賓客的注意力被她引過去,然後成功的引起了祁風熙的注意。
今天的事兒,她故意說出去的,其他的不說,知道這個秘密的,當事人就只有她們兩個,除了她,還有誰,還有誰!冉雙露坐在沙發上,渾身冰冷,但是那眼眸裡卻跳躍著狠殘的眸光,一定是冉依顏,一定是,她費盡心機都是想要毀了她,然後為當初的事兒向她們報復。
她坐在沙發上,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那種無法言預的惱怒感在心頭起伏,還有一種無助的淒涼感,現在的祁家,只有她一個人,沒有人幫她。
“喂,媽怎麼辦?怎麼辦,他已經知道了,他全部都已經知道了——”
雙腿壓在沙發上,她穿著一身鬆散的雪紡裙對著電話因為劇烈的哭泣而不得不壓低了聲音,那眼淚在臉上橫流。
“什麼知道了,雙露,你先別哭,女兒,先別哭啊——”冉母在電話那頭焦急的不行。
“那件事情,他已經知道自己要娶的人應該是冉依顏,媽,我該怎麼辦,他現在要跟我離婚——!”說著說著,冉雙露對著電話只剩下了哭聲。
“怎麼會這樣呢,你是不是做錯什麼讓他發現了,媽不是教過你麼,凡事他問過去的事兒,你就說不知道,記不清楚了,你怎麼這麼傻呢,為什麼你會被他看穿呢——”尹瑞琴突然間也覺得這個事情真的是來的太突然了,她一直以為這件事完好無缺,不會拆穿的,小時候的事情,誰能記得那麼清楚,隨便一句話都搪塞過去了,她不是一再的叮囑過雙露麼,為什麼還是會有破綻呢。
“根本不是,還是你那養女,你當初為什麼要養她,她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沒良心,是她給祁風熙說的,根本就不管我的事兒——”她突然發現好像現在在這個節骨眼跟母親爭論這些太沒有意義了。
“媽媽,你到底說說我該怎麼辦啊,難道我真的要籤這個勞什子協議麼,媽媽,我不要,一旦離婚,我就是二婚婦了,那樣說出去多丟人——”
“你想我想想辦法,雙露,你讓我先想想辦法——”
電話裡,尹瑞琴裡也有些焦急,但是,首先,還是要控制好女兒的情緒。
“什麼辦法,現在什麼辦法都沒有,那律師下午又會來——”想到已經迫在眉睫,那律師說的話,冉雙露現在腦袋亂的是一鍋粥,覺得什麼都令人煩亂。
電話那頭沉吟了下,接著說道:“你不是說祁風熙不回家麼,這幾天,那好,下午你回孃家來,這離婚的事兒先別聲張,下午,媽媽跟你一起去醫院——”
冉雙露有些奇怪:“去醫院幹什麼——”
“你們多久沒有同房了,為什麼你的肚子也一點不爭氣呢,如果你早點懷上祁家的孩子,這件事兒就算走到今天也不會這麼費勁——”
冉雙露恍然大悟似乎是明白母親要做什麼。
“可是我現在沒有懷孕的反應啊,一點都沒有,他對這方面的興趣又不高,很多時候回家洗澡就自個睡了,我有什麼辦法——”
尹瑞琴現在是懶得跟她這笨女兒說話:“女人要學會勾住男人的心,你知道麼,你想你爸年輕時候也風流過,甚至。唉。不說了,先不說了,這祁家的少奶奶,你能不能再做下去,就只有這一搏了,下午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冉雙露雖然懂母親的意思,但是依舊有點迷糊,什麼叫‘只有這一搏’了,但是根本沒有辦法,在祁家長輩知曉這件事以前,一定要給自己爭取更多的存活的機會。
如果這件事被祁家的長輩知道了,她根本沒法去面對那長輩們那各種厭惡,鄙視,憎惡的眼神。
下午,在風家的醫院,冉雙露和尹瑞琴就叫家裡的司機開了車出來,母女兩帶著墨鏡,生怕被人認出來,自冉家和祁家聯姻後,冉家的公司的整個效益都紅紅火火的,這跟祁家在經濟上的一路扶持離不開,而且,冉雙露隨時會把在祁拿家的錢,明裡暗裡的接濟孃家,所以,尹瑞琴當的這個祁家的親家那日子也日益豐腴了起來。
一輛棕色奧迪,司機是新請的,一個小夥子,母女兩就坐在車裡。
兩個人情緒都有點失落,但是這個話題在外面面前誰都不敢提起,車裡的氣氛有點悶。
但是好不容易下了車,到了醫院,從大門口一路進去,冉雙露就開始一路抱怨,抱怨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