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朝帝豪開去,風從車窗外灌進來,吹的人很舒服,帝豪的豪華包間都在頂樓,而顧恩華的豪包的房間號風冿揚剛剛在服務檯,那些服務檯的小姐很殷勤的拿給他了,誰都知道,顧少和風少是好朋友,就算不是好朋友,那風少的面子,誰敢不給啊。
而此時,顧恩華的包廂裡請了幾位本市的少爺和幾個政務要職的人員在裡面喝酒,包廂里豪華的裝潢,四周都如同金紙貼上的一般,金燦燦的,頭上的雕花水晶燈耀眼的很。
唱歌的唱歌,把妹的把妹,然後喝酒的喝酒,包廂裡一副奢靡浮華,紙醉金迷的景象。
“幹——”終於幾個喝的東倒西歪的年輕大胖子,酒意未醒,然後又興致勃勃的舉杯。
“顧少,來再乾一杯——”年輕胖男人剛說完就打了個酒嗝,然後搖頭晃腦的模樣從沙發上顫顫巍巍的站起,手裡還舉著杯,想要敬顧恩華,而顧恩華看著那喝的醉醺醺,再毫沒形象可言的男人唇角只是優雅的勾起一抹譏笑,不漏聲色繼續上去碰杯。
突然‘嘭’的一聲,關的嚴實的包廂門就被堅硬的皮鞋一腳踹開,這一聲巨響,讓所有喝的醉醺醺的二頭二腦的男人從醉意中醒神,那胖子男人的手一抖,酒灑出了些許,而唱的正嗨的人拿著麥克風站在原地怔住了,所有人只看到一隻黑色的帶著光亮的一層不染的皮鞋鞋間。
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先一步落下,陰影在門口拉長:“不想捱揍的都滾——”
顧恩華本來根本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再一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是風冿揚,怔住了,片刻,那眼神微微一滯,走過去:“冿揚——”
但是,他才一走過去,迎面就狠狠的一拳頭打過來,正巧打在鼻子上,顧恩華沒有防備,重重的接了這一拳頭,身體都硬生生的退了好幾步,風冿揚的那一拳絕對是用了力的,顧恩華的臉上一陣剜心的痛,兩行鮮血就從鼻孔裡流出來,血滴下來染在白色的襯衣上,很狼狽。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似乎誰都沒有反應過來,人人的嘴巴都張的老大,下巴彷彿要落到地上。
風少打顧少,這唱的是哪一齣,可是兩邊都是不可得罪的大少爺,誰也不敢開口。
“風冿揚,你瘋了——”被捱了一拳的顧恩華額上青筋暴起,臉色駭人的非常,身邊的人都摸不清這是什麼狀況,只知道從來沒有見過顧少發這樣大的火,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這一副表情。“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他不相信,不相信風冿揚會打他,而且他也不明白風冿揚為什麼會打他。
可是,面對他的怒吼,回應他的又是重重的一拳,這一拳卻是直接對著他的左臉,一拳下去,顧恩華整個身子‘砰’的一身栽倒在地,那挺拔的將近一米八的身體直接從兩個沙發的空隙間倒下去。
硬打,他從來打不過風冿揚。
“你這混蛋——”從來沒被人如此欺負的顧恩華,完全不顧形象從地上爬起來,酒水都打溼了他的褲腳,對於這位長年被捧的高高在上,生活優越的大少爺來說,什麼時候這麼不堪過,他罵罵咧咧的起來,左臉上一大團淤青,死死的盯著風冿揚,抹了一把血,一手撐著沙發邊沿上,想還手過去,但是距離太遠:“你這個混蛋,你打人總要給個理由吧——”
他說的咬牙切齒。
風冿揚冷冷的看他,那冰冷的表情依然沒有一絲情緒,他居高臨下的看他,那表情彷彿是睥睨天下的王者,他低頭:“顧恩華,我有跟你說過吧,別妄圖插手我的感情,還有,我的女人,我更不能容忍被人傷害她半點——”
這陣勢,完全把顧恩華給唬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冷血的風冿揚,以前,只看見他這樣對付過別人,但是並不覺得可怕,而,有朝一日降臨到自己身上,才充分體會了他的可怕。
“不受半點傷害,風冿揚,你自己坦白說你沒打過她麼,她那不叫受欺負麼——”顧恩華冷冷的笑,譏諷的笑。
他終於明白風冿揚的這一趟氣到底出自哪裡,可是,他不甘心,滿滿的都不甘心。
“我欺不欺負她,那是我的事,可是,你不能欺負她——”風冿揚冷冷的說完,轉身,不想再多說,今天的事情,只是給他一個教訓,但是身後的顧恩華一把喊住了他,他的聲音和表情,都帶著一絲悲愴:“風冿揚,就為了一個女人,連我們十多年的兄弟情誼都不顧及了麼,我們十多年的兄弟感情,竟然比不過一個女人——”
他想笑,但是更想哭,他知道他珍愛那個女人,可是,他沒想到,竟然會連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