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保證似的,樸軒溫暖的笑,那笑,如同一股暖泉,緩緩滲進冉依顏冰冷乾涸的心底。
冉依顏一下覺得心裡舒服了很多,此刻,她才發覺,自己還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哪怕這個肩膀只是來至同事兼朋友,而,現在除了樸軒,她也不知道自己還有誰可以依賴和信賴。
樸軒,本來也是富家子弟,所以,冉依顏不去問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雖然,樸軒的爺爺曾經在秦家,也就是現在的冉家企業的大股東,自從撤資後,雖然聽不見樸軒家有多大的家底,但是,樸軒家裡殷實是一定的,他有資格出席今天的宴會。
“樸軒——”想到剛剛的心裡的委屈和痛苦,冉依顏什麼也沒有顧忌的伸手抱緊了樸軒的腰,她太痛,太傷,傷的不能自已,風冿揚那麼的殘忍,對她,沒有絲毫的憐惜,而已經的未婚夫毫不知情的娶了別人,將別的女人恩愛的摟在懷裡,而她,一句話都不能說,一個為自己爭取幸福的權力都沒有。
這種感覺,讓她的心碎碎的。
所以,她現在只想借個肩膀靠一靠,她真的很累,所以,儘管,她知道自己抱的這個男人是樸軒,是她的同事,她是人妻,不應該這樣抱著別的男人,不應該做這樣出格的事情。
但是,她受不了,理會不了那麼多,管不了那麼多。
她就是想一股腦的都將心中囤積了多時的苦楚一起哭出來。
她伸手抱住了他,那結實的暖暖的男人的身體,而樸軒微微的驚詫後,半響,猶豫著支起雙手,最後還是回報了她,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天知道,這是他日思夜想著盼望的事。
可是,現在,他真的可以抱她麼,他有些顫抖,有些欣喜,猶豫了些許,終於決毅的環住她的腰身,將她小小的身體圈在他的懷裡。
宴會的一邊很嘈雜,大家都擠攏去給祁家老爺子敬酒,祝壽,只有對面的他們的這個角落冷清,兩個人在這裡擁抱。
歡騰了一陣大家不似之前那樣聚在一起,人群微微的分散,想必擁的人太多了,讓彼此都難受,人群的中間,慢慢的散開。
風冿揚和之前幾個豪門闊少依然在一處,他們是朋友,一起玩的時候總是多。
而,身邊走失了冉依顏,就在他們出包廂房門的時候,沒有理她,把她扔在了後面。
他以為她會跟上來,結果,她是的確跟在後面,但是好像是想要故意躲開他,步子慢的像蝸牛,避他像避瘟神一樣,結果,進入大廳,一不留神,就沒有了她的影子。
說不上擔心,因為只有這麼一塊地方,他相信她不會跑遠,而且,沒有他的授意,門口的保鏢攔著,她也走不了。
但是,他心裡還是有點空,身邊沒有她,他總覺得少了什麼。
“冿揚。那個,是你老婆麼,怎麼會抱著別的男人——”正當風冿揚站在原地,端著身子漫不經心朝周圍觀望的時候,身邊的祁風熙的小弟,剛才領他們進包廂的染了酒紅色頭髮的小弟,指著在牆角下擁抱的男女。
男的背對著他,看不見臉孔,只留下一個很厚實的背影。
而那女的,那湖藍色的禮服裙襬,那美麗的清麗的半側小臉,總會讓看了一眼的人念念不忘,而此時,她的頭靠在男人的肩上,眼瞼中,還有殘留的淚水。
聽到坐下小弟的驚訝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那幾個豪門大少同時將頭偏向一處。目光順著那聲音所指的方向一同偏移。
結果,真的就看見了牆角下相擁的男女。
男的只看背影就是英氣非凡,器宇軒昂,而那女人,小巧中帶著清麗,如同一株綻放在山澗的清雅百合,那張帶著淚水的小臉讓人一看就滿滿的憐惜。
幾個男人看到這一幕,沒有興致去欣賞那女人身上攜帶的那份甜美,而瞧完之後幾乎將頭偏向另外一邊。
沒人敢去欣賞此刻風冿揚的臉色。
而那深邃的眸子停留在不遠處相擁的男女身上,渾身原本就死凜人的氣息鋪滿的人,現在站在原地,那深黑色的瞳仁被濃霧遮蓋,深的不見底色。風冿揚就死死的盯住那個方向。
周圍的人都明明感覺到一陣寒意,可是誰也不敢開口去勸,而,在風冿揚的身上,也找不到一個勸字。
原本風冿揚就不喜苟笑,而此時周圍更是寒氣布遍,身邊的幾個朋友不敢言,這種寒氣便慢慢的擴散,導致周圍的一些笙歌歡笑的男男女女都感覺到了這種異樣,跳舞的人也緩緩的慢下舞步,遲疑的目光朝這邊看過來,順著幾位豪門大少的視線,就看見了牆角相擁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