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她小心的拉了拉風冿揚的衣角,聲音小聲,帶著哀求,她不喜歡這裡,她想離開,她害怕。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將她帶到這裡來。
見他不應,她又輕輕的扯了他的衣袖。
“我受不了了。我要走……”
終於,在拉扯了兩下之後,風冿揚終於抬起頭來看她,那抬起的黑色瞳孔,突然將冉依顏驚呆了,那裡面全然是她沒有想到的陌生的冷漠。
“走?去哪裡——”
他的眼神沉鬱,不見底色,薄唇輕掀,語氣,簡短而聲線沒有任何波動。
他側身過來,渾然天成的一股霸氣襲來,讓冉依顏瞬間招架不住。
面對出乎意料之外的境況,冉依顏有些窘,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你還不明白我帶你來這裡是為什麼——”他偏頭看她,語氣裡帶著微微的譏誚。
冉依顏搖頭,想要開口,最後卻還一個字都沒發出聲來。
他的身體忽然前傾,靠的冉依顏那麼的近,她彷彿已經聞到了他身上那熟悉的男人的氣息。
但是他的貼近,讓她害怕,身體微微的後縮。
“我帶你來,就是讓你看看,一個聽話的女人是什麼樣子。”
他輕輕的話語,如風般溫柔的滑過,彷彿輕描淡寫,但是隻有冉依顏知道這裡面的殘忍讓人痛到刻骨。
“不——”她忽然的就尖叫出聲,下一秒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失態後慌忙捂住嘴,如同一個無助的瓷娃娃,看著風冿揚那面無表情的臉,睜大的琉璃色瞳孔裡滿滿的都是驚詫,不能置信。
看見她脆弱無助的模樣,他沒有憐惜,一把將她的手腕握住,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徐徐的氣吐在她的耳側。
“你以為你自己很高貴麼,在我心中,你跟這些女人沒什麼兩樣——”
不。不……冉依顏不由自主的搖頭,淚水無聲無息的就漫上來,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跟別的女人有什麼兩樣。
“不。風冿揚,別這樣……我害怕,放我離開。”
她錯了。大錯特錯,她一直以為他跟那些男人不一樣,她以為,他會獨善其身,潔身自好,他會別那些男人更有人性,更有人情味一點。
但是,她錯了,真的錯了,他從來跟這些人一樣,都是豪門大少,她怎麼可以希冀他跟那些人不一樣,那些人會做的事,他也會,玩女人,說不定比其他的男人手段更高明。
風冿揚站起身來,沒有理會她的那些哭哭啼啼,一把抓著她纖細白淨柔若無骨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然後她小小的身體那樣不由自主對面他,面對他那高大昂藏的身軀,而他渾身散發的雄渾的男人氣息讓她好害怕,她的身體就在窩在整個沙發裡,瑟瑟發抖。
而他,微微傾下身,故作的動作,優雅的動作。
不……風冿揚……”腿一下那麼涼,但是她的心更顫……
風冿揚,別,看著他那張臉沉鬱的色,他微微前傾的身那厚實的胸膛彷彿就要壓下來,燈光下,陰影裡的冉依顏雙手環抱著腿,緊緊的將雙腿縮排去。
她是真的害怕,周圍這麼多人,有她認識的,不認識的,她很保守,不喜歡自己的身體被別人看到,對她來說,這關乎尊嚴和貞潔,可是,他不許。
大力的一把將她從沙發窩裡跩出來,全然不顧渾身顫抖的她極盡全力的掙扎。
“別。嗯……”終於,那因為痛楚而發出的悶哼阻塞在吼間,她不能開口,不能開口,那麼,這樣就更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整個包廂裡到處都散發著糜爛的氣息,冉依顏絕望的閉眼,但是她的心,突然間感到絕望。
淚水顫顫,她忍住,不想淚水掉下來。
回到宴會上,已經是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那優美的音樂節奏在繼續,那水晶大吊燈打下來的光落在冉依顏淚水晶瑩的眼裡,格外的刺眼。
她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要來參加今晚的這個宴會,明知道,來了也是滿身的痛楚,除了受傷,還是受傷。
站在原地,面前閃過的男男女女,一個個笑意滿面,那麼優雅的笑臉,那麼美麗的女人的臉龐,香風細細,晚禮服的裙襬紛繁的從眼前晃過,可是,冉依顏卻站在大廳的中間,渾身冰冷,她走散了,從地下娛樂廳出來,她就和風冿揚走散了,所以,她現在孤身一人,站在大廳的中間,面前晃過的那些男男女女的身影,她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