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筆筒落到地上,各種筆芯掉了一地。
樸軒在旁邊看著她驚慌失措趴在地上撿那些掉了一地的筆用工具的時候,英挺的濃眉蹙起,他沒有搞懂。
他身體一下子想後仰過去,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然後就瀟灑的懷揣了手,然後英氣的眉間有隱隱的笑意。
“你今天怎麼了——”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明明是好看的修長的眼眸,帶著笑意的臉在一句話末尾後,笑裡有點酸澀。
其實,他真不知道冉依顏這段時間是怎麼了,面對著這樣一個玲瓏剔透很有誘惑力的女子在面前,自己卻不能跟她有愛情上的交集,他心裡很酸澀,之前,他跟她是搭檔,他無限制的對她好,不僅是他為人禮貌,真誠,尤其是對女人沒有拒絕的能力。
而現在,明明知道面前這個人不能擁有,但是,他依然在以一種朋友的身份守護她,看著她哭,他心疼,看著她笑,他的心就相應的有些安慰。
他覺得自己這樣的堅持很痛苦,但是又擺脫不了這樣的困境。
然後,他相信冉依顏不知道,他對她的愛慕之情。
冉依顏的確不知道,她現在驚慌,忐忑的原因是祁風熙,她想到她昨晚的那個吻,她害怕他會來找她,那麼,到時候,她又該怎麼去解釋這一切呢?
她昨晚為什麼會就那樣吻上去了啊,是因為太傷心,還是因為那個時候祁風熙勾起她而兒時愛戀的再現,她覺得很溫暖,所以情不自禁去吻了他,那麼,祁風熙怎麼就真的回吻了她呢。
就算,她看的出祁風熙那眼裡偶爾的淺淺的留戀,那種對感情的迷茫,然後對她的央求無可抵抗。
知道,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記憶力的熙哥哥也是一個對感情堅貞執著的人啊,怎麼會就因為那一下下就失手了呢——
亂,頭腦是一片混亂——
“依顏小姐,外面有人找——”終於,前臺的秘書,穿著得體的工作服,從外面踩著高跟鞋優雅的步子邁進來。
冉依顏將工作的外套脫掉,白色的襯衣,黑色包裙,然後肉色的絲襪,然後是高跟鞋,她的整個頭髮都挽在腦後,額前的劉海斜向一邊,顯露出那張光潔白嫩的小臉,她迎著明亮的光線出去,那雪白的肌膚彷彿就像能呼吸,晶瑩剔透。
小小的耳垂上一顆珍珠的耳墜,緊貼著耳垂,她就那樣走出去,淺淡的眉,迷人的眸,高挺的鼻,微翹的粉嫩櫻唇,美麗,高貴,優雅,宛如一隻高雅純潔的天鵝。
果然,出去,祁風熙已經等在那裡,他站在大門的臺階上,一身整齊的黑色西服,背對著她,然後雙手放在褲兜裡,來回的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冉依顏站在他身後,一時間,她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他。
是的,他們之間,最熟悉的陌生人,這個應該怎麼稱呼呢。
“咳,祁先生——”終於,她找到了這個合適的稱呼,然後輕咳了一聲,假裝一點意外在臉上。
“是你麼,你出來了麼?”看見她走出來,祁風熙兩步過來,臉上帶著與前兩次不同程度的熱情。
而這種熱情,卻另冉依顏情不自禁退後兩步,因為,她有些驚慌,突然發現,事情的效果要比她預想的還糟糕——
看到祁風熙過來,她連忙用手止住他的腳步。
祁風熙不解,然後抬起的黑眸視線就停在她臉上——
這種壓力,讓冉依顏有點窒息。她身子頓了頓,然後大門外,現在是上班時間,所以也沒什麼人進出,而且隔著玻璃門,很安全。
一陣沉默後,她準備開門見山,因為腦海中實在是太亂了,一片凌亂,那麼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就應該急忙的止住才是正確的。
儘管,對她們雙方都有點。疼痛……但是,不能繼續下去才對,不是麼,如果再這樣下去,那麼後果,幾乎都可以將他們摧毀,而她,冉依顏,現在嫁給了風冿揚,跟他就不會再有機會,哪怕,有一天,她真的就在這種桎梏中死去,她也不可能再選擇他。
她們之間,現在存在的感情,再不是兒時那道淺淺的純真的戀愛,而現在,她是誰,是在這裡可以堪稱王者的男人,紐約華爾街那一百二十五層的大廈的主人,全球集金融,房產,工業,百貨,娛樂,傳媒一體的不可一世的風氏家族……的二少爺,風冿揚的妻子。
“祁少,抱歉,打擾了,風少說他找人……”值班經理站在一旁,看著祁風熙的臉色不好,風冿揚的臉色更差,嚇的冷汗直冒,半晚上去敲別人酒店的房門真心是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