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然後根本不理會她眼底的絕望,用大拇指翹起的她的紅唇,然後附上去,一寸一寸輾轉著吸允。
然後,他們就在那沙發上,就在那間包廂裡,都沒有回家,他捆綁住她的手,殘忍的力道,整整半夜——
最後,已經深夜。
當他趴在她身上沉沉睡去的時候,冉依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眼角的睫毛還殘留著淚漬。
從包廂走出來的冉依顏臉色慘白,晨光微微的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她沒有去上班,早上樸軒在公司打了很多個電話,但是冉依顏的電話根本沒人接,他很焦心,整個人在辦公室來來去去,但是就是靜不下心來。
冉依顏坐了轉了兩趟公交,然後一個人去海邊,她赤腳踩在沙灘上,早晨,海邊晨練的人已經在沙灘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腳印,冉依顏一腳一腳踏在軟軟的沙石上,她一個人穿著長長的衣裙,白色的衣裙已經有些凌亂,然後被海風吹起,身體有種輕飄飄的彷彿要被風捲走的感覺,她一個失魂落魄的走著,突然間,她覺得自己的生活擺在自己面前的事物已經一片黑暗,現實如同一張鋪開的大網,對她張開血盆大口,然後就等著她鑽進去。
她該怎麼辦,身上的痛楚,不能抹去的心上的傷痕,在她心上每一份每一秒的陣痛,清晰的告訴她她或者除了乖乖受人凌辱以外,不會有半點能夠主宰自己命運的辦法,赤腳走在沙灘上,那清晨的溼溼涼涼,那冷冷的風,撲在她小小的美麗的臉龐上,她突然覺得一下子有種解脫的輕鬆。
尤其是看著遠處那蔚藍色的海水,那沒有邊際的盡頭,她突然就希望這樣走進去,然後,再走下去。
然後一切的一切就都解脫了。
恩恩。是的。解脫了。再也沒有自己被剝落掉的嫁給自己未婚夫沒有幸福的權力的哀涼和苦楚,再也不會守在一個連禽獸都不如的冷血冷心的男人身邊被禁錮一輩子,不去想在遠在英國需要自己供養的堂弟,也不去想還在出租房裡連生計都發愁的嬸子,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再存在了,不會是負累了。
她這樣想著,腳便沿著沙灘一步一步的走向淺水,然後那清晨的海水溫涼,她並不覺得冷,反而很迷戀那樣的溫度,那樣的被一種濃厚包裹的溫暖,似乎,從來,她都沒有這麼溫暖過。
從來。都沒有……
她一步一步的往海里走去,裙襬被打溼,然後漫上了膝蓋,身後有一些在沙灘上嬉鬧的孩童,還有幾個帶著孩子的大人,但是都離的她好遠。
沒有人知道這邊漸漸沒入水裡的女人,而現在身後的一切對她,彷彿離的好遠好遠,已經拋的好開好開,她的身後現在與她,彷彿根本是兩個時空,現在的她在水裡,水已經蔓延要頸脖,胸腔有種喘不過去的感覺,而,她聞到了周圍海水的味道,她覺得身上週圍的一切都很重很重,她現在很累很累,她就想把頭埋下去,然後就在這裡面長眠,那麼,以後,也就沒人再知道冉依顏這個人,也就沒有冉依顏這個名字。
所以,她還在前行,她知道下一步就可能就會踩空,然後她根本不會游泳,她知道,這就是一條不歸路——
水灌進了耳朵裡,她再也無法呼吸,耳邊是嘩嘩的水聲,她的整個頭都沉進了水裡,然後,但是,儘管胸腔憋的難受,她依然不呼吸,她將所有的記憶都封鎖在腦裡,進入一種冥想的狀態,她知道,只要一會就好,只要一會就全部解脫了。
肺越來越憋得難受,身體彷彿就要炸開,那種難受也是一種無法難以承受,但是,她怒力的告訴自己,只要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終於,她實在受不了了,然後一張口,就狠狠的嗆了一口海水進去。
還有辦法,已經無法回頭了,她覺得意識已經漸漸的不清晰了,但是,突然耳邊‘轟’的一聲,背後突然一道強大的力道,一下子將她的身體從水裡扯了出來。
就那樣被人扯了出來,整個頭就露出水面,然後呼吸了一口氣以後,她意識漸漸的清醒,溼發就**的披在臉上——
因為頭髮擋住視線,她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被撈出水裡的身體一下子冷了,她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然後就一把哭了出來。
“你是誰,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救,不要你救……”她用力的掙扎著,然後透過眼前的溼發,她知道是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
“你年紀輕輕的,有什麼想不開,為什麼要這樣逼自己——”男人挑眉,好看的唇一張一合。
“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你放開我,你什麼都不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