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輕微的動靜,本來專心削著水果的冉依顏抬起粟黑色的眼眸,對著陸晚晴,親切一笑。
陸晚晴看著她的笑微微一愣,然後‘呃……’了一聲,眼珠還在朝四面看。
“這是哪裡——”
她想撐起來,但是發覺全身都在痛,尤其是胸口和背上,痛的要命。
“別動——”冉依顏一下子壓住被子阻止她,陸晚晴再一側身,才發現手上的點滴液:“這是醫院,放心吧,不是風家的醫院,所以,你現在很安全,你傷的很重,要住院,好好的療傷——”
冉依顏耐心的向她解釋道。
接下來,陸晚晴就真的再也沒有開口,整個身體躺下去,一語不發。
冉依顏將手中削了皮的梨從中間切成四塊,然後第一塊給她,陸晚晴抬起眼睛,然後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抓過來,拿在手裡,低著頭,一口一口若有所思的吃著。
“沒有關係,我已經把這裡打點好了。你可以自由的進出,也不用害怕風家再找你麻煩了——”
冉依顏耐心的說著,現在看到陸晚晴醒過來,她心裡彷彿滿滿的解脫了,她的愧疚,也可以稍稍的彌補。
她將剩下的梨都分開成一瓣一瓣的,然後攤在盤子裡。
晚上,她回到風家別墅的時候,大廳的燈是亮著的,她一如既往的拉開客廳的門,然後裡面燈火如舊,但是,客廳裡面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少奶奶——”劉媽主動迎了出來,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將頭低著,臉上有些難色。
“少爺呢——”她先俯身換鞋,抬頭漫不經心的問,然後走兩步將包包掛在客廳裡。
“少爺沒有回來——”
“今天晚上都沒有回來?”她轉身看著劉媽,有點吃驚。
“恩……”劉媽臉上的為難之色更加明顯。
“但是,少爺有來電話,他現在和幾個朋友在帝豪——”
“呃——”冉依顏漫不經心的回應,那就不用擔心他了。
她一個人用了晚餐,然後上樓。
第二天,她醒來,床邊是空的,根本沒有人動過的痕跡,可見,昨晚,風冿揚根本沒有回來過。
其實,自從結了婚,他幾乎沒有在外面通夜不歸,而現在,冉依顏反而有些忐忑了。
她裝著若無其事的去上班,下班的時候她又去醫院看了陸晚晴,然後提了一些補品過去。
從醫院回來以後,回到風家別墅,依然是傭人在別墅內幹活,而風冿揚連影子都沒有。
又是一夜未歸。
第三天,她打電話去了風冿揚的公司,風冿揚助理告訴她總裁現在忙,沒空接她的電話,當冉依顏拿著被掛掉的一聲一聲:“嘟嘟——”的緩長的響聲,淚差不多掉了下來。
一旁的樸軒不明所以在整理下班前的桌子,他將手工的設計圖疊整齊後,斜眼看了一眼冉依顏那沮喪的模樣。
“別那副模樣了,有什麼事情過不去的,我朋友今天在帝豪訂了包間,下班了一起去玩玩——”
他站起來,將冉依顏拿在手中電話主動奪過去,幫她掛掉,然後扔在她桌子上,轉身拿自己的外套。
“走吧,晚上樂玩了深夜我帶你去一家燒烤店,我好久沒去了,今天反正你心情不好,帶你去打打牙祭——”
聽到他說的牙祭,冉依顏突然一下子差不多一下鬱悶的心情就消失了。
樸軒平時在公司為人很好,所以私底下朋友也很多,結交到的朋友雖然不能說跟風冿揚那種頂級豪門的家世媲美,總歸也是一些上流人士。
反正她今天心情也難受,如果一個人回到家裡看著那空蕩蕩的屋子心裡還是很難受,因為她害怕孤獨。
帝豪的熱鬧與繁華,永遠就跟它掛在門口的兩個金燦燦的大字然後那五彩閃爍的霓虹鑲邊一樣,金色象徵著財富,尊貴,而那五彩繽紛的霓虹,永遠那麼的耀眼,繁華。
晚上,這裡就是男人的硝金庫,富人的天堂。
地下停車場,能到這裡來消遣一晚上的人就算不是富豪,也算大半個富豪,否則,這裡的一瓶酒,一個極小的服務,你都享受不起。
樸軒朋友的包間訂在a邊,當一路上已經彙集了四個人年輕帥氣的男人,有兩個帶了女伴,而另外一個姓孫,叫孫淼,跟樸軒一樣,是單身。
當這幾個男人一看見冉依顏出現在樸軒身邊,眼眸俱是一亮。
“好小子,什麼時候找的女朋友都不給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