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多年都沒有再聯絡,卻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自從她知道自己身世之後,就沒有再跟小澄聯絡。
而當初,她賬戶裡面的幾百萬,她已經將他從小到大差不多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都給他轉過去了。
這些經費是能支援著他大學畢業的。
但是,的確是好久沒有聯絡了,怎麼聯絡,那個時候,身份發生了變化,她已經不是他的親堂姐,從某一種程度說,她還是他的仇人。
她爸媽曾經搞垮了秦家的公司。
“沙拉,媽媽說過,不要拿這麼多薯片,這薯片吃太多對身體不好,都是你爸爸寵的你們——”
冉依顏有點惱怒,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是一點大人的話都不聽。
而沙拉對媽媽的突然發火有點愣愣的。
而冉依顏兩步過去,準備將她挑出來的一大堆薯片塞點回去。
“唔。不要,媽媽不要。媽媽不要。嗚哇。”當看見自己千辛萬苦挑出來的薯片結果被媽媽兩下子就塞回了貨架上,沙拉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小身板跳過去,立馬將媽媽的手死死的抓住,阻止她心狠放回貨架去。
“依顏姐——”什麼時候,一道輕輕的柔柔的喚聲,就劃過冉依顏的耳旁,而冉依顏的身體就那樣一愣,然後僵在地上。
其實,她是帶著口罩,她不知道還有人可以將她認出來,因為她帶著口罩的原因就是不想被人認出來。
但是。
心裡咯噔一聲響,彷彿是有什麼在心處裂開,到底是什麼呢,好久,女人緩了很久的神,似乎才吃力的轉過來,然後將頭往上。
看向不遠處,很長的腿,站在那裡的男人。
她試探的聲音,音線有些顫抖。
“小澄——?!”
偶然的重逢,恰好的遇見。
在東區十字路口,這裡是t市一貫的繁華地帶,人來車往,熱鬧非凡。
從二樓的咖啡廳往下看,就是那繁華吵雜的市街。
“感覺,這些年過去了,t市的發展是越來越好了——”兩個人對坐著,旁邊是湖藍色的玻窗,穿著紅色整齊的工作服的服務員胸前帶著蝴蝶領結,穿梭在桌間。
秦瑜澄,小澄是在靠著上的一邊,而冉依顏的方向是下。
而秦瑜澄,當初的小澄,此刻已經是一個大男生,也算大半個成熟的男人,此刻的他,年輕如朝暉,在冉依顏面前,那份身上的蓬勃朝氣,活力的逼人……
而他就著
服務員過來,躬身——
“先生,這是你的藍山咖啡,——這位女士的拿鐵,請慢用——”
兩杯咖啡擺在面前之後,冉依顏用勺子輕輕的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喝咖啡之前一定要用勺子去攪,然後看見一圈細細的奶泡她才會開始喝,大概是以前留下的習慣。
她的確是很久沒有喝咖啡了,連咖啡店都很少來。
“是啊。這麼多年過去,如果是像我們這種,每天都在這市裡生活,看著看著也覺得就這樣,如果是離開久了的人,突然回來,就會發現變化很大——”
女人漫不經心的說著,勺子還是在漫不經心的在杯子裡攪著圈圈。泛上來一圈圈的白色奶泡。
而小澄就那樣看她,看她的動作,看她的神態,從外貌上看,她幾乎一點都沒有變,從九年前他離開的那會,她明豔動人,美的讓人怦然心動。
只是,那時的她,身上常常帶著些青澀的氣息,那時的她,常常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那種軟弱,和多愁善感,讓她總有種很迷茫的人生態度在裡面。
那時,她還不是冉家的女兒,她以為自己是秦家的女兒,那個時候,面對冉母的欺負,冉雙露的欺壓,她總是用忍讓,寬容去面對。
那個時候的冉依顏,讓他很心疼。
那時的秦瑜澄如果說聽話,只會聽兩個人的話,一個是他的媽媽,杜雨娟,還有一個就是他的堂姐,冉依顏。
他還記得,有次,因為冉家欺她太甚,他甚至翻牆進冉家,去做出報復冉家的衝動,那個時候,只為她,因為他心疼她。
他不想看她被她們欺負,尤其是她們,當時冉家的那對母女,所以,他明知道自己氣力也小,只要自己那樣魯莽的闖進冉家,可能會丟掉一條小命,可是,他還是進去了。
他想要幫她向欺負她的人討債,哪怕,這個回報只是一點點,而承受的痛會讓他失去生命,他也沒有退縮。
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