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男人悻怏怏的數落著。
而女人,站在這邊,凝了凝,看著祁風熙那英氣的側臉,而在眼角處,分明的看見一絲細紋,最後,蠕動了下那軟軟的唇瓣,抱著一種同情的目光,看了半晌,終究,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什麼都沒有說……
“你去哪裡了——”這邊,一直出去找不到冉依顏的風冿揚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而此刻,看見冉依顏從大廳的一處角落一步步的朝他走來。
少不得開口就想要數落。
而冉依顏淡淡的看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莫名的那股脾氣到底從何而來。大概,是她消失的太久了吧。
“我就去後院透透氣,這大廳裡的空氣不好——”如此,一來到的冉依顏就這樣撒了一個謊,她今晚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的點綴著亮片的高貴晚禮服,因為九個月的身孕,挺著個過於大的肚子,又加上那麼漂亮的臉蛋,所以,她一出現在人群裡,就格外的引人注意。
而終究,聽見她的解釋,風冿揚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沉著臉看她,然後,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裡,再一步不離的跟著。
隨後去給別人敬酒,會客,這種酒會,來的人達官顯貴過於的多,所以,不管是別人過來,還是自己過去敬酒,這種禮尚往來始終是少不了的……
而接下來,冉依顏就被風冿揚蠻橫的拖著,面無表情跟在他後面,去給一些賓客打交道。
一晚上,都跟在他後面。
最後,終於,宴會散去,而兩個人也回到自己家,東區別墅。
風冿揚衣帶不解的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書,床頭的紫色大琉璃檯燈,光芒很暖。
照亮燈櫃和床頭的一部分地方,而冉依顏坐在妝鏡前,從摘耳環開始,水晶葡萄大吊墜耳環,然後一副價值千萬的鑽石項鍊,然後手鍊,戒指,摘去一聲沉甸甸的金屬,才回頭看向趴在大床上翻著書不知道在看什麼內容的風冿揚。
“老公……?!”女人返身坐著,然後過來,看向此刻她身後的男人。
而男人漫不經心的抬頭,手裡還拿著書,漆黑的瞳孔清晰,看向不遠處的她。
“嗯?!”
“你還對顧雲芷念著舊情是不是——”一手將手鍊拍在掌中,而轉身,氣勢裡就有些凌人。
“嗯?!”男人撫了撫鼻尖,然後眼睛微挑,似乎是在一種含糊裡醞釀,他看向她的眼眸似乎更加正式了一點。
“晚上我在衛生間後面,聽見你們的談話了——”
而男人一副淡然的模樣,那表情似乎沒有半點驚訝,也沒有其他,只是揚了揚聲,眼睛睜的老大,手摸了摸鼻,一副不經意狀“你都聽見了呃——”
而冉依顏,剎那間似乎就拿這個男人沒有折了,他那是什麼表情,無辜狀麼。
他不知道她想跟他說她介意他對別的女人這樣縷縷留情麼。
不僅留情,他甚至一開始就明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他反而拿那些話來壓她,他不知道他之前的那些話,對她一個女人來說,一個孕婦來說,也是很殘忍的麼。
雖然,他只是恐嚇,最後也沒有做什麼,而冉依顏想想就還是很不服氣。
“你想說什麼——”顯然,男人似乎是有些不在乎,也沒注意冉依顏在醞釀著情緒,一句話沒完,眼又盯到書本上去了。
而就是他這個舉動,冉依顏是真的有點火了,兩步走過去,站在床頭,怒氣衝衝的一把將男人手裡的書抽出來,然後,一本正經的模樣,瞪著眼,凶神惡煞。
“風冿揚,我在跟你說話,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忽略我——”
女人將書捏在手裡,差不多就是一副河東獅吼狀,這種狀態的冉依顏,突然那麼高亢的聲音,還真的把風冿揚給嚇著了。
“你怎麼了——”男人瞪大眼,看見面前臉黑成一片的女人,心裡還是有些犯虛。
“我說你是不是還是沒有忘掉顧雲芷。”站在他面前,手裡吃力的抓住風冿揚之前握在手裡的那本厚厚的書,要這樣吼出來,還真的是傷元氣。
吼完,然後忍不住將她手裡的書沒有底氣的扔在燈櫃上。
而男人看著她的舉動,想笑到底又是憋著。
腿慢慢挪到床邊,抱住他的親親妻子……而本來冉依顏是不想挪動步子的,但是卻是被他從地上一把抱起……
然後,男人的吻從上到下,對著女人的小臉,吻的到處都是,硬是沒有放掉一個地兒。
而男人卻是用手輕鬆的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