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潛意識就將這句話吐了出來。

而明知道會惹毛他，完之後，她幾乎來不及將他瞬間就陰鬱的表情收在眼底，而，手扶住背後的桌沿，身體就自主的往後退開。

拉開跟他的距離……。

“不他——！”在她才退開一步的距離，男人在旁邊狠狠的一聲，然後一步逼上去，靠近她，眼眸裡明顯燃燒的熊熊烈焰，怒火沖沖。

他的咬牙切齒，手上青筋暴起，手往上一抬，順勢就掐住了她的小巧的下巴。

“你知道現在對我這種話多麼的愚蠢麼——”

“不，小澄——”相對他的暴怒，冉依顏忍不住退後一步，她抬手順勢想推開他扼制在她虎口的手，但，明顯，她的力氣太小。

然後，他加大了力道，對她而言，下巴就一陣鑽心的疼痛，他重重的力道，似乎想要將她的下顎捏碎。

“小澄，你變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真的好可怕，你已經全然不像我當初的那個小澄，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麼，就算你不我的親堂弟，但，我也從來沒有放棄你，可，現在的你，真的讓我不能接受，為什麼。為什麼，你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

的，她從來沒有跟他過這樣的重話，在她心裡，一直還將他當做弟弟般，所以才會容忍了他做了這些多事兒，就算明知道，他對風冿揚做了這些，他害的她整個一個家家破人亡，有什麼代價會比這個更重。

風冿揚還在醫院，可能，他這輩子就不會再醒來。所有的傷痛都她一個人在承擔。

但，最痛的，依然還她的這個曾經的弟弟。

他不僅變了，而且，已經一步步的回不了頭，已經不知道回頭，他難道不知道他之前對她做的一切，包括那些無禮的事兒，而她，都看在他她弟弟的份上，忍了……

其實，她也知道她有錯，如果不她一開始的心軟，今天的結果也不會釀成。

但，有什麼辦法，她就這樣的性格，她有理智的時候，但也會感性，她做不到絕情，對誰都一樣。她女人，她擁有女人該有的一切的特質。

只，現在的小澄真的讓她很失望。

失去風冿揚她心裡很痛，從心底失去這個弟弟，她的心也痛。

而這樣的一番話完，她看向他的眼，已經淚眼朦朧。“你問我嗎？！你問我嗎？！”沒想到，她這樣一問，小澄的情緒比她還激動，他的眼血紅，捏著她下顎的手指根根縮緊，那剎那，冉依顏彷彿聽見了自己下顎骨骼碎裂的聲音。

“雖然，有些事兒很荒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後來不我的親堂弟，所以，再見你時，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心情去對待你，那麼特別，你的身份對我很特別，我明知道你變了，明知道你變了那麼多，明知道你已經跟我以前那個記憶裡的堂弟，那影子再不能再心頭重疊，現在的你，在我面前，一個男人，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然後，你每次捏著我的力道那麼的有力，我已經，已經將現在的你和小時候那個瘦瘦的小小的總安靜趴在我腿上的男孩的印象等同，小澄，當我發現這一點後，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心態來面對你——”

“我明知道，你明明三番五次在我面前，提過你要對付風冿揚，但，我依然選擇保全你，而讓他失去戒備的機會，因為，我不忍心最後會看到我不願意面對的一幕，曾經的風冿揚，他在我心裡，那麼無堅不摧，於，我以為，他會沒事兒的，他的命那麼的硬，我一直覺得，他不會離開我，就算孽緣，就算傷害，我們這輩子都會生生死死一起，我們的感情掙脫不掉，這種感覺你不能理解，就算現在，我依然覺得，他時時刻刻在我身邊保護我，我覺得，有他的一切依然都還在，所以，我過你不會明白，他對我的意義，這輩子，無人可以取代——！”

而在她淡然的完，轉眼向上時，就看見秦瑜澄那幽深深諳的眼，她看見他黑色的沒有底色的眸子，瞳孔盈滿了一個她，而他的眼眸，明顯的閃過那一絲落寞。

“為什麼你要對我這樣的話，你不知道這樣對我很殘忍麼——”他的眼眸一片赤紅，怒火綿延的一片火海，他粗重的鼻息就噴在她的臉側“無可取代，無可取代——”

“你居然現在對我無可取代，你知道，我當初去英國的時候，我抱著什麼初衷去的麼，你又知道，在異國他鄉，我怎麼樣一步步的走，就算那血印一點都不誇張，多麼艱辛才取得的這一切，你以為我這麼賣命，不要命的做這一切到底為什麼，為你啊，姐，我希望自己可以變的強，變得比世人都強，我才能保護你，懂麼，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