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妞兒,去買菜,我好幾次出門上車,都看見過,那一副妖媚狐媚子樣,你得要小心,這年頭,留這樣的女人在屋裡,遲早都不會讓人省心——”柳太太躺在臺上,那臉轉過來,一本正經的模樣對冉依顏說著。
“呃——”冉依顏漫不經心的應著,應該都不會發生什麼吧,風冿揚說過,他是因為她無路可去而將她暫時留了下來,而且,她現在和風冿揚的關係也有緩和,她一直覺得他不是這種人,連她拉肚子他都那麼耐心的照顧她:“沒事兒,沒關係,”她只是暫住。
“話不是你那樣說——”對面的柳太太側過臉來,攏了攏左邊耳旁焦黃的小卷發,躺在臺上,面上著冉依顏,睜大周圍已經有了密集細紋的眼睛,無不認真道:“哪個男人不偷腥,不喜新厭舊,那個女人在嫁人的時候都是信心滿滿,覺得自己男人多好多好,多不一般,結果呢,事情捱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痛,那時候哭,哭又怎麼樣,哭成解決問題?有句話說的好,婚姻是要靠經營,我還不是從你那個年齡過來的,年輕的時候,他在外面談生意,那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那不是上趕著來啊,結果怎麼了呢,結果還是我一手把關,將他身邊那些招人厭的女人清理的乾乾淨淨,我家的那口子,到現在還怕我呢。做女人啊,最方面的東西必須強勢一點,要防患於未然,明知道是錯的就不能心軟。”柳太太接著又感慨的補充道。
“尤其是你現在有了孩子,家庭對你就不是兒戲了,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你一個不穩,吃虧的啊,就是你的孩子。你別以為你生的孩子姓風,假如哪天一個小老婆娶進來,她生的孩子還是姓風,那家裡面疼誰,那還不是別人說了算。”
那緩緩的蒼老的聲音的一落,冉依顏那大睜的眼眸突然覺得身上一陣寒涼。是啊,她真的沒有考慮過,不僅是餘夢芝,而是風冿揚身邊有哪些女人,她一直都不知道,都是後知後覺。
如果說以前她不在乎,她對他沒有什麼感情,可是現在,突然他的那一點溫柔和體貼闖進了心間,她反而有些留戀不肯放手了,更何況,孩子。是啊。孩子。為了孩子,她也不應該再拿丈夫的感情這樣來冒險。
她覺得柳太太的一句話是點醒了她。
餘夢芝是喜歡風冿揚的,她還記得,她親口承認的,而且,她也長那麼漂亮,雖然,平日在房間裡她也感覺不出她的什麼越矩的行為,但是留在屋裡的確是不好。
這樣一個仰慕丈夫的女人在屋裡,遲早也是會發生事情的。
而且,她從來不知道風冿揚心裡是怎麼想。
風冿揚為什麼會一直收留她,但是,現在,柳太太的話不無道理,她不能讓風冿揚身邊明擺著那麼多花枝招展的女人。
愛情,是需要經營的,不僅是餘夢芝,任何女人都不可以靠自己的丈夫太近。
因為,現在她覺得她很需要他,他已經在對她好了不是麼。她感覺到他的溫柔,他對她的在乎了。不是麼。
她也應該來慎重的看待她和風冿揚的這段感情了不是麼。
接下來,在美容院的水療臺上,冉依顏轉過頭來再沒有開口說話,她的心悶悶的。
坐車回到別墅已經是下午四點,路上她們又一起去吃了東西,還逛街購物,所以,一磨蹭就到了這個時間點了。
下午四點,大廳裡沒有亮燈,已經是秋初也沒有什麼太陽光,人一走進去感覺四周都黑沉沉的。
大廳裡扶梯的左右角落,還有那花崗岩雕刻的幾尊姿勢不一的天使的塑像,紅色的地毯,花架上面的花,都黯然的不成色調。
幾個老傭人在客廳的幾處通道里來來去去。
冉依顏在沙發上坐下,放下包包,然後將自己購物的幾個大袋子都放在茶几上。
風冿揚還沒有下班,沒有回家……
她讓老傭人將餘夢芝叫過來。
然後她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慢慢的喝。
然後幾分鐘後,老傭人將餘夢芝拉到她跟前。
餘夢芝站著,她坐著,低著頭的冉依顏就只看到她穿著的一雙白色的皮製單鞋,質量一般。
她抬頭,含著溫婉的笑意,將水杯放下,她今天穿著一身花色繁複的合體攏膝的旗袍,白潔的小腿,高跟鞋,很優雅,很高貴,美麗的秀髮向後挽起,露出光潔的頸脖,頸間,落下一串泛著粉紅色澤的盈亮的珍珠耳環。
抬起的很美麗的小臉,姿色絕麗,五官精緻,冶煉出的一代芳華。
不管她是什麼表情,都能美得讓人眩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