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看到滿屋人,面前的幾個彪悍的男人,孕婦的虛弱讓她臉上的汗一顆顆的冒。
“不。我沒有想過你說的什麼少奶奶的位置,我只是喜歡他,我愛他,所以真心想為他誕下孩子而已”:“告啊,你去告,就算你告到閻王爺那兒,他也聽不見,你愛他,但是,你覺得他愛你麼,你以為祁風熙真的愛你麼,你知道他為什麼選擇和你在一起。”冉雙露冷笑,笑的殘酷,冷血。
突然,站在原地懵懂的冉依顏就被冉雙露的一道大力拉過去。
她以前力氣比冉雙露大,那時候,她是一個工作女人而冉雙露是一個嬌小姐,冉雙露的力氣不如她。
但是現在,冉雙露已經成了夜店常駐女郎,抽菸喝酒打麻將一條線,力氣大的驚人,而身體本來就不算太好的冉依顏生下孩子之後,每天照顧孩子,身體輕飄飄的,所以,很容易就被冉雙露扯了過去。
“看看。你好好看看,你認識她麼?”讓冉依顏抱著孩子被冉雙露扯過去,然後就尷尬的頓在那裡,而冉雙露就那樣西斯里地的指著她給閔真真看。
“你知道為什麼祁風熙一直留你在身邊,你對照你自己的長相,再看看她,你就是一個祁風熙從頭至尾的替代品,而她,才是原標本。懂麼,你都懂麼……”
“不。不。我不相信……”閔真真聽著冉雙露的話,一下子就哭嚷了起來,當然,她哭,也因為冉雙露帶著人來造的聲勢將她嚇著了。
而且,她也不相信,自己是一個替代品,自己怎麼是一個替代品。她一直以為的只是祁風熙不喜歡自己的老婆而已,其實,她真的有過祁家少奶奶這個念頭,只要孩子生下來,祁風熙和現在的妻子沒有感情,到時候祁風熙提出離婚,自然就可以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
但是,她現在來告訴她,就算是她,一個給他懷著孩子,挺著七八個月大的肚子的付出瞭如此之多的她都只是一個替代品。
她怎麼甘心,不僅是不甘心,自尊心也受不了。
“你看看你自己那樣,也不拿著鏡子自己照照,你還真的以為堂堂的祁少會看上一個長相一般的風塵女子麼。笑死人了。”
其實,閔真真的相貌,並不算是上好,沒有冉雙露冉依顏的驚豔,充其量只能算還漂亮,養眼。
“她是誰——”而這次,閔真真將眸光投過來,看向站在原地始終一聲不吭的冉依顏。
“她是誰,她是風少的妻子,風家少奶奶。風少,風冿揚,這些名字是你這輩子只能聽但是見不了面的人,你根本跟我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還痴心妄想什麼,你真的以為這孩子生下來,你就能進入祁家,你太做夢了——”
“所以,你自己把孩子打下來……”
“打下來,不。不。可能,這孩子已經八個月了,不可能打下來……”女人痛苦的搖著頭。
而冉雙露冷冷的繼續開口:“那就引產,死胎,要不,你自己來,要我我幫你。”
當冉雙露這句話的時候,冉依顏都嚇了一跳,引產,是在女人體內注射藥物麼,這是有多殘忍,女人還沒開口,她的臉色都慘白了。
“不——”女人蒼白著臉,拼命的搖頭:“這是熙的孩子,就算他不愛我,但是會愛孩子。會愛孩子……”
終於,女人抓住了這個實質性問題。
是的,其實冉依顏也清楚,祁風熙既然在讓女人懷這個孩子,肯定是想女人將孩子生下來,所以,面前這個懷這孕的女人是可以抓著這點的。
“呵呵,他要孩子,他當然要孩子。”冉雙露笑的猖狂,諷刺,而眼眸裡又有一種不能言說的辛酸,淚都泛了起來:“我的孩子掉了,他有絲毫的心疼過麼,憑什麼你可以生下孩子,而,我又憑什麼讓你生下他的孩子,讓你們心願得逞。”
尖利刺耳的又含著一種無奈張狂的笑意,讓這個女人的臉上有一種極力的想要摧毀一切的極致憤怒。
那些保鏢只是聽命形式,站在旁邊沉默著,而冉依顏和閔真真就那樣臉色慘白的僵在原地。
冉依顏蒼白著臉是因為她覺得身邊這個女人這副模樣有點癲狂,她側面看向冉雙露,眼眸裡有種濃濃的恐懼,可能真的是要發狂了,而發了狂的人做出的事兒都喪失人性,冷血又殘忍。
而閔真真也嚇著了,她從懷孕到現在,都沒有想到過今天這一幕,一個個身材健壯,體型高大的保鏢進來,站滿了她的屋子,然後,會強制讓她引產,可是,已經懷了八個月的孩子,她怎麼捨得讓他被引產,一旦引產,孕婦和胎兒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