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故意來挑釁她。
既然,她想挑釁,對冉依顏來說交給劉媽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不管怎麼說,這個家裡,她還算半個主人。
好久,餘夢芝那略有些泛黃的臉上看不出情緒,連冉依顏都很驚訝她的鎮定。
半響,她搭話了,半蹲起來,比冉依顏低出了一個頭,抬頭看冉依顏,不疾不徐的語氣。
“這個工作很輕鬆,拖地的工作也很輕鬆,當然,拖地的工作更輕鬆,那不是可以看到少奶奶這樣養眼的美人麼——”
而冉依顏的臉色卻驟然變了。她想不到,到了這時候,這幅境地,她還能這麼的張狂,放肆。她是在跟她唱反調,是故意在跟她唱反調,一切都不是錯覺,都不是錯覺,她上午拿著拖把在她面前晃,她真的有想過,她可能只是恰好要打掃大廳,可是,現在,她卻親口承認了,這是在向她示威麼,此刻,聽了她的話,抱著孩子的冉依顏,她也不知道另外一隻手還哪裡來的力氣,可能是太氣憤了,騰出手來就‘啪’的一聲對著餘夢芝的臉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猝不及防,而捱了一巴掌的餘夢芝,整個臉都扇向了另一邊,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但是,跟冉依顏一樣,她的氣勢依然不減,頂了臉上的一個巴掌,再次將臉揚上去,看冉依顏那蒼白的臉,女人笑了,笑的譏誚,嘲弄。
“你不過是害怕,害怕我在你面前晃,害怕我在少爺眼底出現,然後被我給搶走了,因為你知道,你今天的一切,你的榮華富貴,不過也就是少爺的一句話給的,既然少爺能給你,為什麼你覺得他不能給我——”
女人笑,抬起來的臉,笑的很閒適。
“你果然——”她秀眉擰在一起,那不可置信的臉上有種無法壓抑的怒火,她沒有說完,她想說你果然待在這裡的目的還是因為風冿揚,還夢想著風家少奶奶的這個位置……
她的身體一陣陣輕顫,其實,害怕,真的有些害怕,她不是有多害怕失去面前一切的榮華和富貴,也並不是全因為失去風冿揚的愛,她怕的,就如同柳太太說的,她的家庭,她的孩子,她懷裡可愛的寶寶。
有了寶寶,也許才知道家庭的意義。所以,她會害怕失去。
原來她千方百計的想要留下,留在風家,她在放長線釣大魚麼。那麼,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決心,當眾下跪,然後在風冿揚面前演的繪聲繪色。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恍然間,讓冉依顏感覺到恐懼。
她可能一直都不是她以前表現出來的那副懦弱無能的模樣,又或者,她對風冿揚的愛,或者說依賴已經到了另外一種境界。
而風冿揚對她的不知不覺的縱容,助長了她計程車氣。
而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冉依顏,那句未完的‘你果然——’,而餘夢芝冷冷一笑,她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什麼:“沒錯,我就是,我的目的不僅是揚,而是風家少奶奶這個位置,冉依顏,你能有我忍得麼,我是從那種類似於煉獄的地方出來的,那裡的每一刻每一分,換了常人,根本一秒都待不下去,你,就憑你,你憑什麼一定認為,我會輸給你,這麼多年,我已經學會了用容忍和等待一步步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你,冉依顏,你連我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你憑什麼跟我鬥——”
女人終於站起來,那臉上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她站起來,然後高過了冉依顏的一個頭。
“呵,你心虛了麼,我說到你的痛處了麼?”
而面對面前咄咄逼人的女人,那凌人的氣勢,冉依顏表情出乎餘夢芝意料的很淡定。
看見面前眼眸突然眯起的冉依顏,餘夢芝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一瞬間,她心裡的快意沒有剛才好了。
其實,她也並沒有剛才自己口中說的這麼厲害,但是,她真的很迷戀風冿揚,那個用手指破了自己身體奪走自己貞潔卻一臉無謂的嘴角一抹邪肆的男人,因為她的哀求,他真的有帶她回來,有時候,這種男人給予恩賜哪怕只是一點點,卻足夠讓女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其實,剛才,冉依顏自己也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風冿揚的感情信任的無以復加,但是,突然想到只要自己對風冿揚的感情不那麼在乎,她也釋懷了很多。
恍然間,她抬起美眸,眸裡的光清冷。
“既然你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那我,就讓我拭目以待,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主,我很想告訴你,能在我面前橫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那美目裡明明是那麼冷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