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嘗不知道經過昨晚的一出,自己回山莊將要面臨的是什麼,風家的人本來就不待見她,每次,揪著她的一點小錯誤都不會放,更何況,這次不僅僅是小錯誤,是讓風家顏面盡失的大問題。
其實,風冿揚一開始應該也沒有設想到這點,如果她被人意圖染指,那麼錯不在她,風家不會拿她怎麼樣,可是,現在,昨晚,她將一切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她當時只是一個勁的想要報復風冿揚,因為他的做法讓她感到無法遏制的氣憤,沒有想到這麼多,而現在這麼一鬧,毀了他的計劃,也將自己給推倒風口浪尖上。
其實躲,風家的人早晚要找上們來,回孃家躲也是一種辦法,躲上個一年半載不出來,到時候,風冿揚要離婚,那是最好不過的事兒,如果他不離婚,到時候,站不住腳的只是他,服軟的也會是他,所以——
她正想著,‘譁’的一聲,不遠處的門被拉開,一道高高的黑影進來,男人似笑非笑的唇角,打斷了她的思路。
“躲?!你女兒才不會躲,想想,你女兒昨天多麼的有脾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僅做出了那麼出格的事兒,還主動承認了是自己主動勾引了男人,當著那麼多人將別的男人勾進臥室,全然不顧一心為她操持的老公,你看看,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
男人站在門口,俊美的臉上,一臉冷冽,一隻手氣定神閒的插在褲兜,語氣是滿滿的嘲弄。
冉依顏抬頭,不經意間冷冷的看他一眼,那同樣陰鬱的眸子,如同男人,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譏誚的語氣——
頓了頓——
她的聲音更緩,更有力度,慢條斯理——
“風冿揚,你還真不無恥,全然的倒果為因,原來男人臉皮厚就真可以厚到這種程度,無恥到這種境界,只是,以前我怎麼沒有發覺,你除了暴虐,佔有慾強,常常發羊癲瘋,無數神經病以外,無恥才是你最大的資本吧——”
她一點都沒有氣短,對付無恥的人,只能比他更無恥,當然,她剛才的話也真的沒有手軟,估計,這是這男人這輩子都沒有人敢這樣說他第二遍。
她語言輕蔑,語氣譏誚,這些形容詞對她還說很恰當,但是對他卻是從未有過的羞辱,她懂,看著不遠處那一張驟然變色,黑雲密佈的臉,她知道他也懂,她是毫不留情,極盡所能刺激到他的痛處了。
這痛刺得,可能他一輩子都忘不掉,但是她就想這樣罵他。
她含笑的眼自然的對上他的那黑沉沉的冷臉,無謂的看著他一步步走進。
“顏兒——”冉母在旁邊急切的提醒了她一下,她也不知道這顏兒是怎麼了,難道她不知道,自己身為一個女人,哪能這樣罵自己的丈夫,這是在婆家,婆家不知道放乖巧,是會吃虧的。
更何況,是冉依顏犯錯在先,在生日會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給老公帶綠帽子,而風冿揚此刻還能這樣安然的讓她待在風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這樣的好老公哪裡去找,這顏兒,傻孩子,為什麼偏偏生了這一副倔性子呢。
當然,冉母是根本不知道內幕。
風冿揚走近兩步,看著冉母那一臉焦急的模樣,那黑沉的臉居然笑開,笑的玩味。走上前去,手指抬起冉依顏的優美的小下巴,凝視著她斂下來懶得看他的沉冷眸子。
對著冉母譏誚的說道。
“冉媽媽,你看看,這就是你家生出來,養出來的女兒。是不是很欠教養,她每次在家裡就是這樣忤逆丈夫的,看見丈夫回來,不知道站在門口遞鞋,給丈夫倒熱水,不知道說句老公辛苦了,就知道這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跟丈夫頂嘴,揹著老公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偷情——”
冉依顏聽著他的話,陰鬱的表情抬頭,眼眸凌厲的咻的一下投到他的臉上,看著那張還用手捏著她下巴的俊臉毫無表情,她什麼都不想說,不知道怎麼說,她覺得自己真的是似乎才真的第一次看到他這樣醜惡的一面,為了自己自私狹窄的佔有慾,將穿著睡衣的她推給別的男人,事後,用這件事大作文章,想讓她名聲盡毀,然而,幫著自己的好朋友除去繼承家族企業的絆腳石。
她一直以為她在他心中會有一點位置,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是,結果呢,殘酷的事實告訴她,其實,她在他心中,就是什麼都不是——
在這裡裡面,徹頭徹尾,她扮演的只是一個他的利用犧牲的工具。
她突然會那樣一句,將輿論導向自己,然後還毀掉了他的精心策劃的計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睡過去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