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奪門跑了——
終於,人都走光了,一間臥室裡只有兩個人,相互著站立,臉色都是沉冷,而冉依顏站在旁邊,身高始終都要比風冿揚矮一個頭。
“奸人——”終於,一聲狠狠的咒罵,伴隨著一個清脆的耳光的聲,冉依顏的整個身體就被摔倒在地上。
臉上火辣辣的疼,風冿揚這巴掌用的力道很大,幾乎是佔了十成的力氣,一巴掌摔下去,就覺得叩齒間彌散著一股腥甜的味道。
耳光,又是耳光,才甜蜜了沒有多久,他終於又給了她耳光,打的這樣狠,這樣毫不留情……
在琳琅島,那天吹拂的海風的下午,他在沙灘上抱著她,說過他會改。說過她比他的命還重要——
“呵呵。賤人……”她不是感覺到疼,而是譏諷,滿滿的嘲弄,嘲弄他,也嘲弄著自己,她抬頭,身體沒有太大的力氣撐起來,只能半倚在床邊,她抬頭看他,夜燈下,那憤恨的凜寒的光,她譏笑的語氣:“是啊,我也覺得自己真的是很賤很賤,明明一次次被你拋棄,一次次被你暴虐,可是我還是這樣一次次犯賤的選擇回來,不,我是不得不回來,回來,繼續做一個賤人——”
她笑著,眼淚順著眼角大滴大滴的流入髮絲。
“你現在這麼氣憤,這樣罵我,還是因為我打亂了你的計劃吧,打亂了你精心的策劃,你計劃了這麼久給我的大的教訓,然後被我打亂了,然後你要幫林庭聖除去絆腳石,也被我打亂了,上次我在餐桌上頂撞你,你一定耿耿於懷,你不能忍受我的自由,你害怕,害怕我出去給你帶綠帽子,或者讓你,你們風家的名聲不好聽,所以,你已經決心給我一次大的教訓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今天這麼做,就是想讓我身敗名裂,一輩子在t市抬不起頭做人對不對——”
“對——”男人那幽深的眼眸在夜燈下發出幽幽的光,森寒可怖,臉色一如之前的鐵青,冷寒。
然後,冉依顏還沒有迴轉視線,一隻手就已經從頭頂壓了下來,一把死死的毫不留情的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捏的死緊。
“我告訴過你,不允許你一個人出去,你到底要在外面給我狂蜂浪蝶的幹什麼,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跟幾個男人會面,跟別人親親我我,摟摟抱抱,冉依顏,你是妓女還是援女,我不過是說了你兩句,不僅不聽,還給我站起來叫板,這是你一個妻子該持有的態度麼,如果你真的做不好這個角色,自願當妓女,反正林家也正巧需要你這種浪的夠味的妓女來才能將人引來上當,那麼拿你利用一下有什麼不可以,你自己的尊貴你自己都不愛惜,不珍視,我幹嘛還那麼在乎,所以,與其早晚要給我敗光,還不如我讓你敗的一次徹底就夠了,讓你周圍的人都知道,你就是這樣的貨色,以後,你再勾引別人的老公的時候,讓別人提前心裡有個底,知道本質裡你就是這樣的賤惑——”
那熱熱的氣息噴在冉依顏的臉側,風冿揚那精亮的眼眸在夜燈下嗜血的一閃一閃,捏在她下巴的手指太用力,冉依顏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
而,聽見他的話,冉依顏心裡更是一股無法形容的悲哀和憤怒,手死死的撐在床榻上,整個手肘卻一直在發顫,下唇在齒間已經咬出了絲絲的血痕,混合著之前臉上的那一巴掌斜拉著下去的在唇角的傷口,所以,嘴裡已經有無數股細小的血絲匯合,而她,始終感覺不到疼,她感覺到的只有憤怒。無法言喻的憤怒。
胸腔裡一股鬱結的氣騰然上升,阻塞在喉頭,上不去也下不來,甚至感覺整個人在一霎那間都不能呼吸,她喘息,彷彿很久才吸到了一絲空氣。
隨即,喉頭突然又即刻湧上來一陣噁心。一陣濃濃的噁心,那阻塞在喉間的東西,不知道是血還是其他。
“風冿揚,你不是人,你,連畜生都不如——”許久,她只恨恨的憋出著一句話,然後,用力甩開他扼制在她下巴的手,鞋也沒有穿,飛快的跑向衛生間——
風冿揚也不知道她突然哪裡來的力氣就把他一把推開,然後就看見那小小的身影跳下床,匆匆忙忙朝衛生間裡跑去,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手裡一空的時候,他的心也忽然的一落。
看著她跑去衛生間的背影,他沒有暴虐的又一次將她抓回來,然後,隔的不遠,沒有關門,他就聽見衛生間裡一陣一陣不斷嘔吐的聲音……
丟人現眼?冉依顏聽著他的話,唇邊一抹冷笑,泛著苦澀。
“丟人現眼麼——”她死死的盯著他,笑,笑的狂妄,眼角的淚水卻是緩緩的滲出來,輕輕的聲音:“我怎麼不覺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