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哥，你去忙吧，這裡有我來收拾。”

“辛苦了。”凌雲志又是在李寧玉的櫻桃小口深情一吻之後才離開。

……

當天下午，76號會議室。

丁默邨、周佛海、凌雲志、總務處長劉新傑全部齊聚一堂。

會議室一片寧靜。

周佛海一臉嚴肅。

“馬漢山呢？”周佛海環視了一圈。

“不清楚，好幾天沒有來上班了。”凌雲志趕緊說道。

“凌副隊長……”周佛海看了一眼凌雲志，將那個“副”字咬的很清楚。

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作為行動隊的，你們隊長去了哪裡？你會不清楚？”

“真不清楚，或許抽大煙抽死了，或許死在女人身上，或許喝酒喝多了。失足墜了河，誰知道呢……

咱們馬隊長吃喝嫖賭樣樣在行，我也找他呢，上一次，我還借了他200大洋。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那兩百大洋就打了水漂了。”

丁默邨看了看凌雲志，還沒有說話，周佛海就說道:“凌副隊長，你好像挺希望馬隊長出事啊。”

“無所謂想不想。前幾天他吃裡扒外，和皇軍特高課聯合行動，跑去查我的家……”

“這也不能叫做吃裡扒外吧，凌隊長，我們76號就是為了皇軍服務的。”周佛海笑眯眯的說道。

丁默邨問道:“馬隊長和特高課聯合行動？什麼時候的事情，他為什麼要聯合，有誰批准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凌雲志迅速站了起來:“丁主任，周主任，三天前的晚上，馬隊長帶著特高課的人，衝進我家，拿著槍指著我的腦袋，將我從臥室裡趕了出來，他說，我的屋子裡有通共的東西。”

丁默邨:“拿著槍指著你的腦袋？誰給他這樣的權利？搜出什麼來了嗎？”

“丁主任，馬隊長要是搜出什麼來，我就不在這裡開會了，我應該在刑訊室。”

“胡鬧……”丁默邨猛地一拍桌子。

“丁主任，我懷疑馬隊長攜帶大量現金跑了。”

“大量現金，哪來的大量現金？”

“張林的。”凌雲志趕緊說道。

周佛海和丁默村一聽到張林兩個字，迅速坐直了身體。

“說詳細一點。”

“馬隊長帶著特高課的人搜查我的臥室，我放在床底幾張地契和房契全都沒了，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還有十根金條。

這些都是張太太給我，準備換張林一條命的。”

“為何不早說，”丁默邨和周佛海異口同聲問道。

“馬隊長是我們直屬行動隊的隊長，我認為他拿了以後一定會上交，無非就是想搶功勞。

丁主任，周主任，你們也知道，我凌雲志是一人吃飽了，全家不餓的主。我對這些無所謂。

我就想馬隊長拿了就拿了吧，他一定會交給周主任你的。

畢竟，馬隊長說了，聯合特高課行動是周主任的意思。”

“放屁……我什麼時候說了。”周佛海怒了。

“周主任……”丁默邨看了一眼眾人，這才將目光轉到周佛海的身上，“凌雲志這話不可能有假，馬漢山拿著槍指著凌雲志，搶了張林的東西並且據為己有，不對，馬漢山這些東西真的據為己有了還是已經交給你了？”

“丁主任，這些都是沒有的事情。我沒有看到馬漢山一根金條。”周佛海矢口否認。

看得出來，周佛海已經慌了。

“沒人說你收了馬漢山得金條，周主任，你別慌。”丁默邨得意思很明顯，你周佛海拿了凌雲志多少錢，他不過問。

但是，濱江碼頭的錢，你周佛海就不要插手了。

周佛海知道，凌雲志給他的金條，和濱江碼頭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讓周佛海不打濱江碼頭的主意，不打張林的主意，根本不可能。

周佛海和丁默邨面和心不和的事情，76號幾乎人盡皆知。

周佛海清了清嗓子:“張林被抓，張林的財產得儘快沒收。

他的財產來源不清，應該迅速將這事情解決。”

丁默邨看了一眼凌雲志:“凌隊長，這事情是你負責的吧，儘快列一個財產清單給我。”

“丁主任，馬隊長跟我說了，審問張林的事情交給他了。他讓我少管閒事，這事情從今以後與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