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
蔡甜甜房間窗戶下面有堆雜物,是監控死角。
一雙眼睛動來動去。
是夏柔。
她藏身雜物堆,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已經用吹桶朝蔡甜甜射了一段時間沾染喪屍血液的毒針,死丫頭怎麼還沒變異啊?
是不是劑量不夠大?
房間傳來響動。
夏柔踮腳檢視,只見蔡甜甜依舊像正常人一樣活動,別說變異了,身體好像更健康了,整個人紅光滿面中氣十足,跟打了雞血一樣。
“操……”
夏柔原計劃是讓蔡甜甜變異,從內部打亂夏顏和林嘯野的陣腳,沒想到這廝過於幸運,好像是天生的免疫者。
今天依舊毫無收穫。
夏柔垂頭喪氣準備離開。
突然,耳朵微動。
前面有汽車發動的聲音,她縮在邊緣一看,防彈車出庫,林嘯野獨自駕駛汽車離開,夏顏像個棄婦一樣眼巴巴站在後面。
夏柔獰笑一聲,摳出牙縫的老鼠毛。
瘋癲地朝倉庫跑去。
她走到關押喪屍的馬廄,拍打柵欄,黃毛盧義慢悠悠站出來,鬼瞳呆滯地盯著她。
顯然,連日的等待已經讓他屍無可戀了。
夏柔做出撕咬的動作。
嘴巴誇張地亂嚼。
盧義站直身體,周圍的喪屍也從休眠狀態驚醒,晃晃悠悠聚攏過來,夏柔一頓比劃,大意是林嘯野不在,只要等倉庫這邊的人也出去,他們就能越過圍牆衝進別墅,大吃特吃。
盧義想吃林嘯野。
對夏顏興趣不大。
夏柔忙道:“我們先吃胖的那個,留著我姐,等到林嘯野回來再用她要挾他不就行了。”
盧義沒動作。
顯然沒被說服。
夏柔急得亂跳,拍胸脯保證,“林嘯野絕對會就範,他愛我姐,愛得極其變態,當初為了奪回她不惜殺掉幾十個人……別不信啊,告訴你,為了打探我姐的訊息,他那種不可一世的太子爺甚至向我爸下跪!”
盧義盯著夏柔,許久,才緩緩點頭。
夏柔高興得不行。
一聽外面有腳步聲,立馬縮回關押她的地方。
這次送飯的是喬詩棋。
碗裡只有可憐的一點點白米和兩片菜葉。
一塊肉都沒有。
夏柔勃然大怒,吼道:“蔡甜甜和陳牧洲呢?他們怎麼不來送飯?賤女人,你偷吃老子的飯了吧?啊?操你媽的,喬詩棋,等老子出來親手宰了你!”
夏柔暴躁異常。
眼睛裡佈滿紅血絲。
看起來不像人,更像喪屍。
喬詩棋扔下飯碗,飛快後退,她確實偷吃了送給夏柔的飯菜,蔡甜甜今天有事叫她幫忙送一下。
熱騰騰的大米飯和大塊大塊的肉擺在眼前……誰能不心動?
他們累死累活才能換得糧食,憑什麼夏柔躺著都有飯吃?
就因為她是夏顏的妹妹嗎?
喬詩棋冷冷道:“愛吃不吃。”
盧義對她的到來毫無反應。
不只是他。
他周圍的喪屍全部都沒有反應。
喬詩棋的小腿用繃帶纏住,纏得嚴嚴實實,但是仍能看到蛛網狀的黑紋蔓延開來,似乎已經越過腰肢,爬向心髒了。
……
屋外。
喬詩棋剛出來,便碰到孫小晚猴似的穿著雨衣從屋頂爬下來。
暴雨連連,屋頂滲水。
大概是排水管道堵塞了。
陳牧洲找來工具,奈何只有一條腿上不去,便請孫小晚爬到屋頂疏通。
“我看到你偷吃夏柔的飯了,喬主席。”
蔡甜甜偶爾會這麼調侃她。
孫小晚從來沒叫過。
學武的人天生有股傲氣,不會服誰,她對喬詩棋學生會主席的身份不感冒,也不覺得她家有錢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現在這麼叫,是故意的。
孫小晚也不滿夏柔的伙食開那麼好。
但是她不會偷她的飯,李超強、蔡甜甜、陳牧洲都不會,新來的0哥除了有點母,手腳也挺乾淨。
喬詩棋垂眸,“我餓了。”
孫小晚笑起來,“說得好像誰不餓一樣,一回來就下雨,連下幾天根本沒法出去,大家都是一天一頓,李超強和陳牧洲飯量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