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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禮堂生變,聖父的光芒

大禮堂。

夏顏急匆匆趕到,面色潮紅揮汗如雨,整個身體因為緊張和過度運動而溼透。

就在這裡,她曾經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單獨為林嘯野跳過一支芭蕾舞。

他站在舞臺之下沉默欣賞,曲終,優雅俯身握住粉色舞鞋落下輕吻,無比真摯地說要做她一生一世的騎士,保護她不再受傷害,宣誓忠誠的吻順著腳背爬至小腿……

啞然的語調。

漫倦的微笑。

藏在精緻假面之後的惡魔初次露出爪牙。

而愚蠢的夏顏並沒有意識到——她淚流滿面,趴在他肩膀訴說壓抑的家事,口蜜腹劍的繼母、人後挑釁人前故作親暱的繼妹、偏心頑固的父親、斷送的芭蕾舞演員夢、母親和未出世弟弟的死……所有的事都叫她發瘋。

她沒有家,只有牢籠。

他撫去她的淚,十指緊扣說沒關係。

他會是她最堅固的堡壘。

“顏顏,到哥哥身邊來吧,我們去西墅,那會是你的家。”

林嘯野如此承諾。

夏顏簡單地相信了,主動從一個牢籠步入另一個牢籠。

這間禮堂、這個舞臺,對夏顏和林嘯野來說都是特別的,這是罪惡契約的發生地,是她掉入陷阱的第一步,是他掌控她的發端。

每次只要林嘯野消失不見,夏顏都能在這裡找到他。

這次會有例外嗎?

大禮堂正在舉辦講座,邀請了海內外知名的建築設計師,大螢幕閃回大師作品,斑駁的光影在人們臉上閃爍。她跑下過道,果然在第一排角落看到身穿西裝,戴著choker掩藏脖頸傷痕的林嘯野。

烏黑微卷的發,沒有血色的臉。

琥珀色的瞳微微斂住,散出一點傲慢審視的光。

漂亮蒼白又危險。

託託乖巧地趴在地毯,狗頭鬼迷日眼地枕在男人皮鞋,看起來跟林嘯野過得不錯。

夏顏心裡一鬆,小跑過去,流線型的黑綢短裙在空中翩躚出美妙的漣漪,烏黑的發掩住雪白的側顏,如同靜夜清月,驚鴻一瞥,臺上臺下的人都有一瞬的晃神。

有舞蹈功底的人體態都不錯,練芭蕾的更是如此。

明明不在舞臺,明明只有一個翩躚飛逝的身影卻依舊牢牢抓住眾人的眼球。

夏顏跑過去搶狗。

林嘯野將狗繩握在掌心,任由她蹲在地上掰扯。

男人還是隻有一句話,淡淡的,琢磨不到情緒,“託託現在是我的狗。”

夏顏頭也不抬,掰起一根手指又掰下一根,咬牙切齒道:“行行行,託託是你的狗,我沒有要跟你搶,你先給我,我帶出去遛遛。”

終於掰到最後一根指,眼看勝利在望,林嘯野翻轉手臂,重新收攏,於是夏顏的努力毀於一旦。

他在逗她玩。

像逗弄一隻調皮的貓咪。

她氣得眼睛晶亮,像只撲火的飛蛾。

好像下一秒就能握緊拳頭對他狠狠掄過去。

但她沒有,女孩壓低聲音道:“外面亂起來了,林嘯野,情況很危險,我需要帶託託逃到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你的末日遊戲還沒玩夠嗎,夏顏?”

“不是遊戲!”

夏顏真恨剛才沒有把食堂暴亂的影片拍下來當證據,她死死握住他的手,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臉色潮紅滿頭大汗,但是掌心卻是死一般的冰涼。

林嘯野垂眸看著女孩緊咬的唇,片刻,驟然起身。

託託懶洋洋打哈欠,嘴皮沾著一片金色的東西,夏顏伸手一捏,不可置通道:“你中午餵它什麼?”

“牛排。”

“為什麼會有這個?”

“哦,金箔吧。”

夏顏腦海立即浮現誇張的歐式餐桌,林嘯野把狗放到桌子上面,任由它挑選自己愛吃的食物……怪不得託託一點也不想她,小饞狗徹底被該死的財閥太子收買了!

林嘯野牽狗離開。

夏顏緊隨其後,緊張地四處觀察,如同驚弓之鳥。

臺上主持講座的陳牧洲出神地望著兩人,就連解說和翻譯都忘記,還要嘉賓出聲提醒。

禮堂裡的人笑起來。

陳牧洲收回視線,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下一秒,禮堂二樓突然跳下一個人,緊隨男人摔下來的還有三四個人。

這些人重重摔到地面,按理說應該暫時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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