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林嘗試使用,但是根本無法調動。
“免傷。”陳牧洲開口說道。
“免傷?”
“比硬化更實用的防禦技能,你不起奇怪嗎?老徐,這麼冷的天,你一個凍瘡都沒有長。”
徐澤林哦了一聲,恍然大悟。
他又問:“我是什麼等級?”
“b級。”
“這要怎麼看?”
“調動精神力。”
徐澤林的問題沒完沒了,陳牧洲不厭其煩解答,b級免傷算是不錯的異能,但是不要以為自己練就了金鐘罩鐵布衫,可以隨意找死,現階段,徐澤林的異能應該沒法免疫致命傷。
……
兩人在溫泉泡了一夜。
陳牧洲也解答了一夜。
第二日,天將將亮,兩人啟程離開雪山,前往地鐵黑市,那邊出事了。
昨夜的篝火還在燃燒。
廣場上只剩少量的教徒仍在守護。
他們離開山坳,在風雪中緩慢前進,大雪覆蓋了視線,能見度不到一米,車開到一半,前面發現喪屍。
“噫。”
徐澤林怪道。
天氣如此惡劣,大部分喪屍都失去了行動能力,不是縮在巢穴,就是被凍住了,哪來的新鮮喪屍擋道?
絡腮鬍大漢定睛一看,喝道:“不好,在吃人!”
顧不得等車停,徐澤林跳下去。
陳牧洲仍舊不緊不慢地開車,就連視線都不曾發生偏移。
雪地中。
一個喪屍小孩在啃食兩個成年人。
赫然是昨夜祈求神蹟的男人以及他的老婆和孩子,陳牧洲當眾復活了母子。
“怎麼會這樣?”
徐澤林拉開喪屍,地上的兩個人已經沒救了,女人的內臟空了,只有眼淚還在流,男人的臉被吃得乾乾淨淨,只剩血淋淋的頭骨。
小孩肚子都撐爆了,仍在不知疲倦地進食。
……吃親生父母的肉。
“怎麼會這樣?”
徐澤林朝汽車喊道。
陳牧洲的聲音遠遠傳來,沒有絲毫起伏,“上車,溫度太低,停下輪胎會凍住。”
徐澤林松手,兩步跑上車。
他看著昔日的發小,詢問是否有正確使用異能治癒兩人,為什麼小孩會變成喪屍?
“三個幣,只能救一條命。”
“……你可以不答應!”
“我答應有錯嗎?”
陳牧洲認真地發問。
徐澤林笑起來,大笑三聲,確實如此,他答應得不錯,誰讓男人只有三個幣卻妄圖救兩個人,便宜沒好貨。
陳牧洲救了母子,卻沒有清除孩子體內的喪屍病毒。
他如果不是故意的,就是白切黑的無恥混蛋。
……
等等,他就是故意的!
徐澤林想起來了。
復活的人手臂會出現太陽印跡,應該是陳牧洲所為。
那對母子復活後,手臂沒有太陽紋路,也就是說,陳牧洲決定破例救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決定送他們一家去死!
徐澤林面色凝重,一言不發盯著發小。
陳牧洲沒有表現出絲毫愧疚和心虛。
徐澤林頹然嘆氣。
陳牧洲還是無動於衷。
徐澤林陰森地想,果然能孕育出魔鬼的只有天使,曾經的陳牧洲,可是連鄭發那樣的狗東西都要捨身保護的。
好傢伙,怎麼淨走極端?
“……以前的你,不會這麼冷酷。”
“是麼?”
陳牧洲面色不變,似乎在審視過往的行動,他像一個觀眾,旁觀自己的記憶,然後什麼都沒有說,駕駛汽車,專注腳下的路。
沒有憤慨。
沒有自責。
沒有悲傷。
什麼都沒有。
他的情緒消失得很徹底,不止是對其他人缺乏同理心,對自己也缺乏同理心,以至於連評價和辯駁都懶得去做。
……
地鐵黑市出事了。
管理者向陳牧洲報告,前天封閉的隧道湧來一群喪屍,攻破了防線,襲擊了他們。
死傷慘重。
現在黑市被喪屍佔領,無法奪回。
“活下來的人呢?”
陳牧洲問道。
管理者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