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時間不早了，該起了。”

杏月端著水盆進來，帶起來的涼風瞬間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杏月，關門，好冷。”

從被窩裡傳來的聲音發悶，卻依舊嬌軟。

軟綿綿的，帶著還未清醒的鼻音。

“已經關上了，但是你可不能再睡，你忘了昨兒晚上你說了什麼了？”

杏月將人從被窩裡挖出來，兩人互相拉扯，未清醒間，姜知禾沒有隱藏力氣。

杏月心中疑惑，面上閃過一瞬，最後還是鬆開了手。

“姑娘，你銀子不要了？”

“銀子？什麼銀子？我的銀子？”

姜知禾一個猛起，眼睛睜的滴溜圓。

杏月偷笑，姑娘可真是愛銀子。

“是，都是你的銀子，你要是再不起，銀子就別想要了。”

姜知禾這才想起自己今天要去一趟書館。

沒有遲疑，她起床洗漱，吃了兩口早膳就出了太子府。

綠芙得到訊息，偷偷摸摸推開門，不一會又出來，慌忙往回走。

“哎呦！誰呀，沒長眼睛的嗎？”

綠芙疼的齜牙咧嘴，手心搓紅，將袖中的東西往回攏了攏。

撞到人的是一個侍衛，他是巡邏隊的一員。

每日太子府有兩輪換崗，這個時間輪到他，只是昨晚喝了點酒，起晚了些。

不小心撞到人，的確是他的不是。

“對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受傷了？這是藥，你拿去。”

綠芙推開他的手，一臉險惡。

什麼鬼東西，竟然也敢往她手裡塞？

侍衛有些尷尬，無措道，“真是對不住，我還要去巡邏，先走一步。”

“等等。”

侍衛轉過身，眼睛不好意思看她，“姑娘還有什麼事？”

綠芙沒有回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短短瞬息，她心中有了個主意。

“你叫什麼名字，一會我還要去看看大夫，萬一被你撞出些什麼毛病，也好問你要藥錢。”

侍衛尷尬的滿臉通紅，“在下、在下張成，姑娘的藥錢我會支付的。”

綠芙心中還惦記著事，便不再與他糾纏。

扭著腰走了。

張成回想到那一觸即分的柔軟，不免晃了神。

女人，竟然可以軟成這個樣子麼？

……

“姜姑娘，你可終於來了！你手上還有沒有這般文采的話本？我都要了。”

王掌櫃一見到姜知禾，賬本也不算了，快步上前招待。

姜知禾跟著他去了裡屋。

“姜姑娘，請喝茶。”

瞧著王掌櫃獻殷勤的模樣，杏月心裡格外舒坦。

姜知禾不喜歡大周的茶，和茶相比，她更喜歡涼白開。

不過人都送到你手邊了，不喝一口也說不過去。

姜知禾抿了抿，唇瓣微溼。

王掌櫃迫不及待開口：“姜姑娘，不瞞你說，你上次帶來的話本果真不錯，第一批貨我印刷了三百本，可是才幾天功夫，就不夠賣！”

“那些小姐們一買就是好幾本，說是要拿去收藏！”

王掌櫃笑眯了眼：“雖然咱也不知道收藏來幹嘛，但姜姑娘，你的話本確實不俗。就是不知道，你手上還有沒有好的話本？”

上次來的時候姜知禾並沒有說這話本是怎麼來的。

但王掌櫃圓滑，有點小聰明，動動腦子想就知道，不外乎是自己人寫的。

“王掌櫃謬讚。”

王掌櫃頓時明白過來，這話本作者，便是眼前的姜姑娘。

注意到他火熱的視線，姜知禾道，“我前幾日剛寫了個話本，王掌櫃拿去瞧兩眼？”

“好、好！”

王掌櫃從杏月手中小心翼翼接過。

還是瘦瘦小小的字型，將紙張佔得滿滿當當。

但整齊有序，不顯凌亂。

看了幾頁，王掌櫃就知道，這話本又要供不應求了。

“姜姑娘，這是這些天的盈利，你看看，對對賬，要是沒問題我現在就將銀子給你。”

“還有這話本，你四我六如何？”

到手的錢沒人願意往外送。

這個王掌櫃倒是個聰明的，讓出一成利，換來長久的合作。

“那我們重新定契書？”姜知禾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