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堯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之後,見到了寧宴。
他看到寧宴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盒子,魏堯眼神鋒銳地問:“寧宴,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宴的眼眶發紅,哽咽著說道:“魏堯,你昏迷已經整整一週了,每天都有人去找,可完全找不到林珞的線索,她應該已經不在了。”
魏堯的眼睛裡湧起痛恨的波瀾:“寧宴!居然連你也這麼說!”
“魏堯!你清醒一點,一場暴雨再加上已經過去了一週的時間,林珞已經她沒有存活的希望了!”
魏堯的臉色蒼白無比,不可置信的呢喃出聲:“一週?”
“是,每天數千的人進去,卻還是沒有找到她。”
魏堯的眼神顫動,表情悲痛難忍,半晌之後,他突然抬起頭,帶著希望地說:“寧宴,你說林珞會不會是被救走了。”
寧宴垂下了眼眸,搖了搖頭:“周圍居住的人我們都問過了,各個醫院的記錄我也查了,根本沒有一個和林珞樣貌一樣的人被送到醫院。”
魏堯眼裡最後的一絲光亮也破滅了。
寧宴抓著盒子的手收緊,他猶豫了下,還是放到了魏堯的手裡:“這是我從林珞掉下懸崖的地方抓起的一抔黃土,你拿著吧。”
說完,寧宴就往門外走,對於這個間接害死林珞的人,他也不想再接觸了。
每見他一次,寧宴都感覺自己的心在被灼燒,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和魏堯心平氣和地交流了。
寧宴走到門口,沒有回頭:“魏堯,保重好身體,林珞如果在這裡,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說完,寧宴推開門就走了出去,他對著外面的高煙婉和魏明珺點了點頭,就離開了醫院。
魏堯拿著寧宴給他的盒子,越攥越緊,直到他把盒子捧到懷裡,痛哭出聲。
門外準備進去的高煙婉和魏明珺聽到裡面傳出的聲音,愣在了原地。
魏堯從來沒有哭得這麼傷心,即便是小時候,也沒有在他們面前流露出這麼傷心的感覺。
過了很久,裡面的聲音才漸漸消失,他們緩步推門進去,魏堯的眼眶還是紅的,眼都已經有些腫起來了。
看到魏明珺,魏堯直接別開了眼神,他現在不想看到他,或者說,他不想看到任何一個傷害過林珞的人,這個人甚至包括他自己。
魏明珺走到魏堯身旁,他能看出來魏堯不想見到自己。
“魏堯,看到你醒過來我也就安心了,我買了明天回美國的機票,就不在a市了。
魏堯眼裡泛著冷意,沒有說話。
魏明珺嘆了口氣:“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傷。”
魏堯聽了他說的話,甚至轉了個身背對著他,一點都不想再和他交流了。
魏明珺眼中黯然,抬步離開了。
高煙婉坐在了病床旁邊,輕拍著魏堯蓋的被子:“小堯,媽媽知道你很傷心,珞珞她也確實很可惜,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就這樣”
高煙婉眼中憐惜的意味濃厚,魏堯聽到後,已經停下的眼淚,又順著眼眶滑落。
高煙婉看著魏堯的後背:“但是,你是媽媽唯一的孩子,這些天,你連著進了兩次手術室。
我天天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等啊等等啊等,才等到你睜開眼,你知道媽媽的心裡有多慶幸嗎?”
高煙婉眼中也閃爍著淚光:“媽媽知道林珞對你的意義,可她更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樣,躺在床上,傷痕累累。”
魏堯只覺得心痛難忍,那個擔心他身體的人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小堯,你要振作起來,那個綁架林珞的人還在警局被關押著,你難道不想幫林珞報仇嗎?”
直到聽到這句話,魏堯才想起罪魁禍首,他的腦海中又出現了林珞跳下懸崖的畫面,魏堯的眼睛慢慢充血,王青山,你怎麼還能好好的活著,我要讓你給林珞陪葬!
魏堯懷裡的盒子已經被他的身體捂熱了,魏堯的手感受著上面的溫度,聲音沙啞地說:“我知道了,媽。”
高煙婉終於等到了魏堯的回應,還有這一聲媽,她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唉好,媽媽陪著你把身體養好。”
林珞和顧辭錫的關係也逐漸加深,她已經完全適應了顧辭錫作為她男朋友的身份,林珞的身體也一天天慢慢好了起來,就是失憶的症狀沒有一點要恢復的跡象。
對於這件事,顧辭錫對醫生說:“只要盡力而為就行,就算她再也想不起來,我也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