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許柔柔如何大呼小叫,秦勵始終冷酷無情。
秦勵不可能拿時南宴的心血做賭注。
霍肆年好不容易才出院。
霍肆年的人生有了來之不易的重新開始的機會。
哪怕秦勵不過是霍肆年手下一名員工,他也會堅定地守護時南宴為霍肆年治療後的成果。
許柔柔明明已經在霍家那裡允諾了。
她在霍家人面前發過誓,她保證過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打擾霍肆年,再也不會去找霍肆年。
她舉手指天發誓那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前後加起來四天都沒有。
許柔柔轉頭違約,扭臉就跑到霍肆年面前刷存在感。
這些事要是讓霍家那裡得到訊息,霍家肯定會派專人找到許家,找到許柔柔。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許柔柔根本不怕霍家。
反正霍家又不會直接殺人滅口。
況且如今的許柔柔覺得自己是帝都第一深情的女人,她自己對自己的行為十分感動。
“嗚嗚嗚……秦特助,你別攔著我,我求求你不要攔著我,讓我和霍哥哥見見面,讓我去喚醒她……”
“秦勵,嗚嗚嗚,你知道的,我真的很愛霍肆年,霍肆年也是一樣,他也很愛我,我們不能分開,真的,我們要是分開的話,天理不容……”
許柔柔眼淚流得很多。
可她所表現出來的傷心都是假的。
她是在演戲。
假如她真的難過,真的心痛,她的口齒不會如此清晰,表情也不會一直處於梨花帶雨唯美悲傷的狀態。
許柔柔憤怒時會面容扭曲如鬼附身。
她真正難過時也是一樣。
話說回來,我之所以會暫停回家的腳步而躲在時家大門後,也不是為了欣賞許柔柔的精湛演技。
我是想看看霍肆年反應。
萬一我前腳一離開,霍肆年的記憶後腳就覺醒了呢?
謹慎小心沒有錯。
然而事實卻告訴我,我純粹是在沒事找事。
霍肆年的記憶沒有覺醒。
他瀟灑離開的速度比我回家都快。
我這裡才進時家別墅大門。
另外一邊霍肆年的座駕已經揚長而去。
許柔柔像狗皮膏藥似的,死賴著不肯走。
我圍觀了一會許柔柔和秦勵糾纏的實況。
看著很無聊。
我便將關上大門。
從別墅大門這裡到時家別墅有一段十多米的距離。
遠遠地,我看到了時南宴站在家門口臺階上等我。
我因為看到時南宴而加快腳步。
我小跑著來到時南宴面前。
他站的位置抬高,我需要仰著頭才能與他對視。
時南宴並不是一個習慣身處高位的男人。
他主動走下層層疊疊的臺階問:“他們都走了嗎?”
“應該都走了。”許柔柔比較難搞定,所以我不是很確定。
時南宴道:“我父母出國度假了。”
“什麼?”我驚訝地看向時南宴問:“是因為我嗎?”
時南宴道:“也不是全是因為你,主要是我擔心時家人拖累你,也是為了安全起見,時家現在就剩下你和我,你可以任意妄為地大展身手,無需再擔心我的家人。”
“是這樣嗎?”我之所以這麼問時南宴,並非因為我不信任他,是我覺得時君安謝韻竹夫妻沒有那麼好打發。
時爸爸時媽媽都是文化人。
他們寧死也不會屈服於權威。
想讓他們為了自身安危而拋棄兒女難如登天。
他們就不是那種苟且偷生的人。
時南宴因為我的問題而輕笑。
他說:“我就知道瞞不住你。”
我也跟著他一起淡淡地笑了。
時南宴主動坦白道:“我父母確實不想拖累你,注意這個你,是指許檸。”
“這樣啊……”我若有所思地輕輕點頭。
我說:“好的,我知道了。”
時爸爸和時媽媽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女兒時雪柔了。
他們知道我是許檸,也知道我回到帝都有許多要緊事。
所以他們允許我使用時雪柔的身份,並且為了不成為我的累贅,他們選擇暫時離開帝都。
如此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