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年坐著,我站著。
我親自喂他吃飯。
他一言不發地老實配合。
期間霍肆年注意力一直在我臉上。
我偶爾也會看他眼睛。
每每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總是會展顏對他露出輕柔且極其迷人的笑意。
霍肆年會在看到我笑臉後暫時迴避。
就這樣,我喂他吃了他煥然新生後的第一頓飯。
我拿起餐巾。
他利落奪過。
我不悅地問:“霍先生,你幹嘛這麼兇啊!”
霍肆年道:“你要是不滿,請馬上離開。”
我恍然大悟地說:“原來如此啊。”
我話說的過於莫名其妙。
就連霍肆年,都忍不住地抬頭看向我。
我雄赳赳氣昂昂地看著他說:“你是覺得我煩,你不想讓我照顧你,所以你才凶神惡煞是吧?”
“霍肆年,我告訴你,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便是執著,我答應你的家人會陪你到你完全健康,你就是天天在我這裡想發瘋,我都不會放棄,我更加不會提前離開!”
“現在我已經知道你是故意裝兇了,我不會再害怕你!”
我的一番話落地後,霍肆年劍眉緊皺地問:“時雪柔,你在胡說什麼?”
我得意地說:“呵呵,隨便咯,霍先生你覺得我是在胡說,那我就是在胡說八道咯。”
乍看之下,我的狀態看起來好像是破罐子破摔。
然而事實上是,我輕輕鬆鬆拿捏了霍肆年。
霍肆年隨便發火。
我不會生氣。
霍肆年隨便讓我滾蛋。
我不會離開。
現在這個霍肆年,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他拿我沒有辦法。
而我卻能牢牢掌控他。
自從我被時南宴帶走後。
自從帝都這裡傳言霍肆年瘋了後。
霍肆年的狀態便一天比一天惡劣。
先前他的身體狀態看起來好像很糟糕。
其實霍肆年情緒上的問題一直大於身體的急症。
現在霍肆年忘記了與我相關的一切,他的人生重新開始了。
不過兩天,他的身體好像便從臥床不起走向完全康復。
醫生們建議霍肆年最好繼續在醫院觀察幾天。
然而霍肆年認定了自己身體沒有大礙。
他是霍氏集團的總裁。
他想出院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
秦勵為霍肆年拿來西裝。
霍肆年脫下病號服從病房裡走出來。
聽到腳步聲,我驀然抬頭,剛好看到他。
霍肆年整個人都在我視線範圍內,一身筆挺的墨色西裝,身姿修長挺拔,面容俊美。
和過去比起來,他頭髮比過去長了一截,那一截大概就是三厘米左右,有部分搭在額前錯落有致,無形中給他增添了許多王子般的矜貴優雅。
遺忘了煩心事。
導致他氣場恣意瀟灑。
不可否認,這樣一個霍肆年真的十分耀眼,十分迷人。
事實上,我在看到他之後確實也愣住了。
我是裝的。
我裝作被他的顏值所驚豔。
霍肆年明顯很受用,眼角眉梢處平白增添了些許春風得意。
他大步走向我,往我面前一站,我下意識地後退。
我後退一步,霍肆年前進半步。
最後我後背往走廊牆壁上一靠,再沒有後退的可能,我不得不抬頭看向霍肆年問:“霍先生,請問你想做什麼?”
霍肆年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歪頭盯著我問:“看到我痊癒,你不開心?”
我耷拉著眼皮說:“要是霍先生你真的已經徹底恢復,那麼我會因為你的出院而倍感喜悅,可是很遺憾,你並沒有徹底恢復。”
霍肆年不以為意地道:“沒有就沒有,離開醫院後,我又不是再也不會吃藥。”
我不冷不熱地呵呵笑了兩聲說:“霍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你人在醫院,吃藥都需要我求你,你如此瀟灑的一走,還能有人能夠約束你?”
霍肆年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問:“你要不要挑戰挑戰呢?”
他問題來的沒頭沒尾,而我也並沒有對他專心致志。
因此當他問題出口後,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