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化了妝,戴了耳環,紫色長裙,珍珠白色細跟高跟鞋。
精心打扮後,越發光彩照人。
秦勵一眼過來,稍微愣了一下。
他之所以會愣神,並不是我的樣子有多美,他是糊塗,他不知道我這個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我明明知道秦勵心裡在想什麼,我還是對他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問:“秦特助,你怎麼了?”
這裡沒有別人,秦勵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他道:“我沒事,就是有些糊塗。”
“你在糊塗什麼呢?”我的態度很好,大有不管秦勵有何困惑,只要我能替他答疑解惑,我一定會盡我所能。
“算了,時小姐請吧。”秦勵在經過簡單思考後,還是放棄了質問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秦勵在前為我帶路。
我不緊不慢地跟著他。
他替我拉開車門,我無聲地上車。
車子開過許家門口時,我儘可能地忽略那棟超級豪華的大別墅。
秦勵將我帶到霍氏集團總部大樓。
他一邊停車一邊道:“霍先生的命令,讓你上去見他,之後他會帶你去出席一場商業晚宴。”
我抬頭看向秦勵問:“為什麼霍先生讓我上去見他?”
霍肆年可以直接下來與我匯合。
然而他偏僻不那麼做。
霍肆年之所以會多此一舉,擺明了是想在霍氏集團這裡做實下午的那些緋聞不是假的,他想要小範圍內公開我的存在。
這就是霍肆年。
一旦得到了他的認可。
他會給足安全感。
同樣的,一旦惹到了他,也會遭遇滅頂之災。
霍肆年的世界,不是左就是右,不是黑就是白,沒有中間過渡帶。
秦勵帶著我進了霍氏集團。
我對霍氏集團無比熟。
一路過去,看到了許多面熟的集團員工,就連各種綠植彷彿都是過去那些。
以前許檸在。
現在許檸不在了。
然而不管我是否在,霍氏集團這裡都一如既往。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離開,不會濺起絲毫波瀾。
再看看霍肆年,假如他想要離開,霍家會想盡辦法地制止挽留。
我看著霍肆年。
霍肆年高高在上地問:“一路過來,感覺如何?”
我認真地反問道:“霍先生,我要是告訴你,我沒有任何感覺,你會相信嗎?”
他道:“我當然會相信你。”
他的回答脫口而出,擲地有聲,對我的信任,大於百分之百。
我慚愧地低下頭說:“那真是抱歉了,我說了大話,其實我很緊張……”
霍肆年儘可能拿出溫柔的語氣道:“沒關係,多來幾次你就習慣了。”
他對我不是隨便玩玩的態度。
他只要來了感覺,那就是一生一世。
專一痴情彷彿已經刻入了霍家人的血脈中。
霍肆年更是其中翹楚。
他很難動心。
一旦動心了,便會極其執著,極其認真。
與他的一片真心比起來,我的滿心算計顯得很刻薄。
刻薄就刻薄吧!
種什麼瓜結什麼果!
霍肆年一手打造了今天這個我。
他理應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沒有理會霍肆年的話。
我的三緘其口,落入霍肆年眼裡,似乎可以用可愛形容?
霍肆年神色間略微染上了些許忍俊不禁的淺淺笑意。
我偏過身體說:“霍先生,你就不要一直盯著我不放了,秦特助說,你要帶我去什麼豪門晚宴,到時間了嗎?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霍肆年故意戲謔地問:“這麼著急?”
我沒好氣地說:“肯定的啊,早吃早回家,早回家後早睡覺。”
霍肆年認可地輕輕點頭說:“言之有理。”
我越發著急地催促道:“既然言之有理,那我們走吧。”
霍肆年提醒道:“你可以直接過來拉我。”
我轉頭問:“所以你一直在等我對你動手動腳?”
霍肆年當然沒有這種想法,但他如今對我很認真,他願意寵溺地逗我。
他面容俊美,一本正經地道:“你可以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