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年節奏太快,我跟不上他的節奏。
因此當他打算吻我時,我雙腳並用地做了反抗。
霍肆年可能沒料到我會反抗,他輕易被我推開,緊接著一大步重回我面前,他捏住我的下巴,挑起我的臉問:“不要?”
我人在霍肆年手裡,依舊在盡力迴避與他對視。
我低垂著雙眸,努力地想要看到自己的鞋尖。
與此同時,我緩緩地開口說:“霍先生,你這個速度太快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霍肆年問:“你需要做什麼心理準備?”
我老實回答說:“我也不知道我需要準備什麼,一時之間我就是無法痛快接受……”
“沒有人讓你痛快接受。”說著話,霍肆年猛地低頭,他的唇瓣直接壓過來,將我的嘴巴堵得嚴嚴實實。
我還是想要反抗。
可我的臉都在霍肆年掌控中,他手上看力度很大,我壓根無法擺脫他的控制。
我努力地搖頭,嘴巴里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唔……不要……霍先生求你……”
此時此刻,與其說霍肆年正在吻我,用教訓我來形容更合適。
霍肆年與我,只是嘴唇與嘴唇密不可分,遠遠夠不上親吻的標準。
我竭力掙扎。
始終得不到自由。
沒一會,霍肆年主動鬆了手。
他那裡一鬆手,我立馬大力將他推開,並且連連後退。
站定腳步後,我開始大口大口喘氣。
霍肆年問:“習慣了嗎?接受了嗎?”
我不服氣地問:“霍肆年,你是不是覺得你霸道時的模樣特別帥氣特別有魅力?”
霍肆年狂妄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我喉嚨一緊,完全無法反駁。
霍肆年在我沉默中再次抬腿朝我逼近。
我在他壓迫中步步後退。
身後是個面積大於二百平的客廳。
方方正正的戶型。
想要後退著走完這一段路,少說也需要三分鐘。
霍肆年問:“今晚想要在我身邊過夜嗎?”
我傻眼地問:“什麼?”
霍肆年薄唇輕啟,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站住。”
我看著他的神態,突然!我恍然大悟。
他是在威脅我。
不想在他身邊過夜,那就放棄抵抗。
他都如此威脅了,我只能乖乖地停住腳步。
霍肆年兩步來到我面前問:“這麼害羞?”
我回避著他的眸光說:“霍先生,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後悔了。”
霍肆年脾氣極好地道:“沒關係的,早早晚晚,你主動靠近我的行為,會成為你這輩子作為驕傲的事。”
我無語地說:“你這也太狂了。”
霍肆年唇角輕輕勾起,他道:“但是你很喜歡,難道不是嗎?”
我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態道:“好好好,我認輸,我投降,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反抗。”
“這還差不多。”霍肆年滿意了,然後他無比自然地抱住我。
他道:“老實跟著我,我會好好待你。”
我在他懷抱中抬頭看著他問:“霍先生,我能知道原因嗎?”
“你讓我心安,你讓我不再感到窒息般的愧疚——”沒有等我問,霍肆年率先給了我答案。
我越發困惑換了其他問題道:“窒息般的愧疚?”
霍肆年道:“我心裡有種很特殊的感覺,特殊到我無法準確形容,像是愧疚,像是懊悔,淡淡的一抹,卻時刻想著從內分裂我,好在有你。”
“只要看到你,只要你在我身邊,哪怕我只是遠遠地看著你,那股怪異的莫名情緒都無法在我這裡作祟,所以,時雪柔,你必須跟著我。”
霍肆年一直是個寡言少語的男人。
他和很少長篇大論。
現在他卻對我掏心掏肺。
霍肆年態度很誠懇。
他是在要求我留在他身邊。
更像一種特別的表白。
愧疚?
懊悔?
窒息般的痛苦?
這些一直在折磨霍肆年?
如今我是時雪柔。
我不能在霍肆年面前露出只有許檸才有的情緒。
為了掩飾心底的真實情緒。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