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Ku_吳美月推著我在玻璃房裡曬了一會太陽。
雖然有時南宴無比細緻地治療,可是我的身體當真是回天乏術。
哪怕是世界級醫學家,也只能留住我一口氣。
至於痊癒,則是遙遙無期。
別說是痊癒了,現在我只能在無菌環境中活動。
大自然生機勃勃。
我無法親身接觸大自然。
我只能隔著一扇玻璃與外面的世界對視。
哪怕是在房間內,我也不能長時間逗留。
按照吳美月的說法,長時間逗留會影響我的治療進度。
她是專業醫生。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都聽她的。
於是,十分鐘之後,我們乘坐電梯回到了地下。
吳美月重新將輸液管與我身體連線。
她溫柔笑著說:“好好睡一覺吧,許小姐。”
我平躺在床上望著她輕輕點頭:“好。”
隨著藥物緩緩進入我身體。
我再次失去了全部意識。
當我的意識迴歸身體,時間彷彿又過去很久很久。
睜開眼睛,依舊是吳美月事無鉅細地陪伴在我身邊。
我視線朦朧地望著她,勉強動了動嘴巴。
我這裡還沒開口說話,吳美月那裡心領神會我的意思。
她立馬靠過來說:“時老師回來了,他昨天就回來了,現在他就在隔壁,我一會就去告訴他你醒了。”
時南宴在不在對我來說無所謂。
有他的訊息就好。
吳美月熟練地照顧著我的衣食起居。
進行到一半,時南宴從外面進來。
他與我作伴時,一直穿著白大褂。
我們的關係也是十分純潔的醫生與病患。
此時此刻時南宴穿著一身淺藍色休閒西裝。
五官立體。
氣質溫潤。
眉眼處有股很濃的學霸書香氣。
他的模樣看起來像極了積極去參加大學舞會的高年級學長。
我看著他。
他大步過來。
要不要給他一個笑容呢?
我在心裡猶豫。
時南宴來到我身邊,他自然地坐下道:“檸檸,霍肆年他瘋得比我想象力厲害,我可能闖禍了。”
我就知道以時南宴的性格,他不會毫無理由地突然消失!
前幾天時南宴不在,肯定是因為他被外面的事情纏住了手腳!
時南宴對我沒有隱瞞。
他直接向我坦白了。
這多少讓我鬆了口氣。
在我看來,出事了,解決就好。
出事了,隱瞞不說,會讓我感到壓力山大。
有了時南宴的直言不諱,我吃力地動了動身體。
時南宴見我要起來,他立馬過來,他雙手溫柔地將我扶起來。
我靠在床頭上,稍微緩了兩口氣,我問:“霍肆年做了什麼?”
時南宴道:“他在找你,為了找你,他無所不用其極。”
“然後呢?”如果霍肆年只是找我的話,時南宴不會說他闖了禍,所以時南宴話裡的重點還沒曝光。
時南宴定定地盯著我,他沒有直接回答。
反覆在心裡思考了好一陣子,他開口了。
“我告訴霍肆年你死了,我讓他不要再做夢了。”
“這樣啊……”我聽後心裡波瀾不驚。
時南宴繼續道:“然後霍肆年瘋得更厲害了。”
我挑起眼皮看向時南宴問:“我應該沒連累你吧?”
時南宴唇角輕揚地道:“是我執意要救你,你怎麼會連累我呢?況且現在時家老小安危都在許家保護中,沒有許家,說不定我已經把你交給霍肆年了。”
“你把我交給霍肆年也可以。”我不想連累時南宴,在哪度餘生對我來說都一樣。
時南宴問:“你想回去嗎?”
我如實回答說:“我不知道……”
時南宴道:“你想見見許家人嗎?”
許家人,這三個字,對我來說無比熟悉,也無比陌生。
家族人丁興旺,我又很多至親親人。
可一出身就被寄予厚望。
我身邊所有人都告訴我,我和其他兄弟姐妹不同,我根正苗紅,我身份